第3章（第17頁）

換做哪個男人怕是都要在御書房死諫。

誰知，蕭敘延聽了他的話卻只是一笑。

“一手促成的事，又有什么可氣的？”

聽著他的話，何忠賢有一瞬間沒反應過來。

等想清楚之后，他的瞳孔中閃過一抹震驚。

“將軍，你……是有意……”挑起大楚和西塞的戰爭。

擔心隔墻有耳，他的話沒有說完，蕭敘延卻聽得懂他的意思。

他并不擔心何忠賢傳出去什么，因此說得也沒有遮攔。

“腐朽的東西就該被清理干凈，將日月換新天，不好嗎？”

何忠賢被他說出來的話震得心口發顫，那澆滅的火又在此刻燃燒起來。

蕭敘延看著他的模樣，沒有再接著往下說。

朝中、天下，像何忠賢這樣的人很多，他們需要的只是一把火。

而蕭敘延要做點火的人，讓贖罪的業火燃盡世間的污濁，淬煉出真正的海晏河清。

回府的路上，春雨落下，蕭敘延買了一把傘。

傘向一邊傾斜，他轉頭看著傘下的虛影，眸中似有春風。

“月兒，下雨了。”

“雨水洗凈污濁，你喜歡嗎？”

身邊，顧染月跟在他的身邊，伸手接了一捧傘外的雨，垂眸一笑。

“喜歡。”

她是記憶里乖順又天真的模樣，蕭敘延只是看著她就覺得心口被甜意填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