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15頁）

他的心臟一陣抽痛，那些他薄情負心的話在他腦海中一遍又一遍地提醒，頭痛再度襲來。

蕭敘延有些煩躁地揉了揉額角，聲音充滿了危險氣息。

“所以你一早就知道我和她之間的事，所以故意在她面前刺激她？”

寧長纓一聽這話，頓時像是想起了什么令她愉悅的事，肆意地笑起來。

“是啊，說什么洞房花燭，割斷劍穗，都是我故意的。”

“還有那日大雪，在萬國寺，你在樹下等我那回。”

“我當著她的面，把那塊鴛鴦玉摔在了地上，那個時候她整個人就像是馬上會死掉一樣，手還緊緊抓著玉佩的碎片呢。”

她像是不怕死一樣，瘋狂地刺激著蕭敘延，仿佛看見他痛苦自己就能痛快一般。

蕭敘延的腦海中回憶起那天的場景。

他們奉陛下的旨意在大婚之前去萬國寺祈福。

從大殿里出來之后，寧長纓要去觀音殿里看看，蕭敘延便在樹下等著她。

他只看到寧長纓和顧染月說了幾句話，并沒有看到玉佩……

“你找她做什么？”

寧長纓從觀音殿朝他走來的時候，他曾問過。

她卻只是笑著道：“同為公主，只是去關心一下她而已。”

關心……他竟不知道是這樣的關心。

蕭敘延心中撼動，心口的痛牽扯到四肢百骸。

他疼得抽氣，寧長纓卻愈發的高興，甚至接著開口。

“這就受不了了？我還有別的沒說，比如她在西塞是怎么服侍人的，比如那些春宮圖是怎么來的。”

“這些我都還沒說呢，蕭敘延，你就這么等不及為她心痛了嗎？”

她挑釁的話落下，隨之響起的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閉嘴！你這心如蛇蝎的女人！”

蕭敘延暴怒的聲音落在房中，他看著在地吐出一口鮮血的寧長纓，胸中氣血不斷翻涌。

西塞，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寧長燼是如此，寧長纓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可是他卻任由寧長纓在他眼皮子底下逼死了顧染月……

苦澀從舌尖蔓延至心尖，蕭敘延滿心后悔的時候，寧長纓卻又笑了。

“我心如蛇蝎，蕭敘延，你何不問問自己。”

“若不是你當年無能，顧染月又怎么會流落到我們西塞做質子？”

“她受盡苦楚地回來，等到的卻是心上人失約、父母族人的輕視、百姓的謾罵。”

“要不是我恨她，我都要同情可憐她了。”

她的刺激還在繼續，蕭敘延的頭疼愈發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