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中露出幾分不滿,見他過來接著開口。
“頭頂的東西有些難取,你幫我摘了。”
寧長纓支著下頜,在蕭敘延面前沒有一點對規矩的重視,仿佛他們早已親密無間。
蕭敘延不由得想起那日寧長纓為了救他受傷,在客棧要洞房花燭的事。
她跨坐在他的腰上,上身只剩下一件肚兜,眼中是如曜日一般的熱情。
那時,蕭敘延捏緊了她的手腕,聲音幾近冰冷地開口。
“公主生長在西塞,可我生在大楚。”
“在我們大楚,只有大婚當日才能洞房花燭,我不想將這種事做得草率輕賤。”
寧長纓嗤笑一聲,絲毫沒把他的話放在眼里,伸手就要脫他的衣服。
那日,蕭敘延走時警告過她,他們成婚是為了西塞和大楚。
正是因為如此,他才對寧長纓一再縱容,幾乎是什么都由著她。
可是,此刻的寧長纓卻讓他有種奇怪的感覺。
許是見他一直沒有回應,寧長纓眼中露出一點疑惑,手里的糕點也放了下來。
“蕭敘延,你今天是怎么了?”
“迎親的時候讓我在那里等,拜堂的時候也是,現在又在出神。”
“看著我的時候,你在想誰?”
她站起身來,湊到蕭敘延面前,眼睛里是他的縮影。
燭火映著她半邊臉頰,將她姣好的容貌渲出幾分溫柔意味,像是曾經顧染月看他的模樣。
想起顧染月,蕭敘延不由得再度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