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片刻恍惚,他就被面前的人一把帶到了床上。
女子柔軟的身體貼上來的時候,蕭敘延下意識要推開她,卻被她喝住。
“蕭敘延!你看清楚,今夜我寧長纓才是你的新娘?!?/p>
“你曾說不想草率輕賤做這種事,今晚就是我們的洞房花燭,你還要推我?”
寧長纓似乎對這件事格外重視,不依不饒。
盡管她說的事就是事實,蕭敘延的心里卻悶得更加厲害。
他沉默著,寧長纓便直接伸手來解他的衣服。
她俯下身,蕭敘延便嗅到一抹似有若無的香味。
他的眼前漸漸模糊,呼吸也變得有些亂,他突然一咬舌尖清醒過來。
“寧長纓,你竟然給我下藥?!”
常年習武之人對這種事總是要敏銳不少,蕭敘延一把推開身上的人,系上衣帶。
寧長纓卻是一笑:“大婚之日,以藥助興也不是不可。”
她似乎并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妥,蕭敘延頓時蹙緊了眉頭。
燥熱涌上身體,蕭敘延看著寧長纓眼中卻盡是煩躁,更別說碰她。
寧長纓看著他這樣的態度,忽而冷笑了一聲。
“蕭敘延,你今天這樣失態,是因為顧染月嗎?”
“她的死刺激到你了?”
她輕而易舉把顧染月的死說了出來,臉上笑意褪盡。
一個死字,讓蕭敘延不可遏制地回想起雪地里那一抹紅,久久沒有說話。
見他再度失神,寧長纓抓著嫁衣的手不自覺地收緊,磨得掌心生疼。
她是草原上最尊貴的白鹿,是所有西塞族人都追求的女人。
可是她卻對敵國戰場上的將軍一見鐘情,因此在和親之事上,她主動要嫁。
她知道蕭敘延心中有人,她見過那把一直掛在他身上的劍穗,見過鴛鴦玉。
這些東西都是他和顧染月的定情之物,所以她要毀去。
可是……她機關算盡,到了大婚洞房花燭夜,她的狼王心里還住著另一個女人。
她絕不允許。
“蕭敘延,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p>
寧長纓松開嫁衣,趁著蕭敘延藥效發作,一把將他撲到榻上,吻了上去。
“唔——”
紅帳落下,層疊的紗幔里,兩個身影交疊在一起。
蕭敘延的手握住了那一截白皙脆弱的頸脖,眼睛里已經漫上了猩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