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些什么。
童昭并沒有等很久,只坐了一小會兒,臥室的房門就被推開,一身西裝革履的謝聞舟就走了進來,
見她安安靜靜地坐著那里,他不自覺勾了勾唇角,溢出了幾分笑意。
熟悉的人和熟悉的房間,若不是早就已經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或許再次見到這一幕,他還會愣在當場。
“昭昭……”
他下意識叫出了聲,面前的人回頭,眼中不帶絲毫的感情。
謝聞舟卻像是看不見一般,只笑著將自己做的事情都一一攤開來告訴她。
“昭昭,后來我把這個房間又重新復原了,你看,是不是和我們從前住在這里的時候一模一樣?”
的確一模一樣。
甚至連那時候他們因為爭吵而不小心摔碎了一個角的相框也都弄得一模一樣,擺在了當初的原位,想也知道,這些年他究竟有多用心。
可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即便后來彌補再多,他們之間也再回不到從前了。
“你把我弄過來,到底是想做什么?”她抿了抿唇,皺眉看向他。
沉默的空氣在兩人之間流轉,謝聞舟垂眸苦笑,聲音中也不免帶上了些許苦澀,“昭昭,我們之間一定要這樣劍拔弩張嗎?”
童昭沒有回答,答案卻已經顯而易見。
良久,他嘆了口氣,“我已經在努力證明了,昭昭,當初那幾個踩碎了你手骨的人,我將他們全都抓了起來,廢掉了他們的手。”
“下一個,就是林晚棠。”
他上前一步,不顧童昭的反抗直接拉過了她的手,將她帶去了地下室。
與她醒來時的房間不同,地下室里陰暗潮濕,因為許久未曾打理,甚至還帶著些許發霉的味道,難聞至極。
而在地下室的最中間,是被鎖鏈鎖住了手腳的林晚棠。
她蓬頭垢面,聽到開門的就下意識抬頭,妄圖能等到謝聞舟來看她,等到他來將她放出去。
謝聞舟真的來了,卻不是為了放她離開。
隨著他們的進入,一同被丟進來的,還有一個人。
一個剛剛出獄沒多久,就被五花大綁丟進地下室的男人。
“昭昭,你想怎么懲罰他們?我都隨你,也不必害怕,我會一直在你身邊,陪著你,。”
謝聞舟說的很深情,不加掩飾的聲音傳入地下室幾人的耳中,最先承受不住的,就是后來被丟進來的男人。
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不由分說抱住了謝聞舟的大腿,為自己求著饒,“這位總裁,我什么都沒做啊,求你放過我……”
但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謝聞舟滿臉嫌惡的一腳踹開。
童昭認出了那個人,過往那些不好的記憶陡然浮上心上,她下意識后退了一步,臉色也變得蒼白,脊背處也瞬間升起了幾分涼意。
下一秒,源源不斷的熱意從手腕處傳開,順著握住自己的手往上看去,映入眼簾的就是謝聞舟那張帶著幾分懊惱與擔心的臉。
“昭昭,都是我不好,是我沒考慮到,我帶你出去好不好,這里就交給他們,你放心,我會讓所有欺負過你的人都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