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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硯辭的兄弟是在臺球室里找到他的。
他白襯衫微微卷起,露出充滿肌肉的小臂,俯身壓向臺案時,像一柄出鞘的利劍。
彩球落袋的聲音接連響起,他兄弟喝了聲彩。
接著倒了杯酒,不緊不慢地靠近他道:“你都知道了讓你欣賞的論文是黎晚喬寫的,還不去追她?”
傅硯辭直起身擦拭了下桿頭,“我愛上的又不是論文。”
他解釋:“我起初的確因為這份論文對葉疏桐有好感。”
“但后來是她打聽好了我的喜好,處處迎合,我才著了她的道。”
“懂了。”他兄弟了然一笑,做了個干杯的手勢,“那也恭喜你擺脫了黎晚喬這個包袱。”
傅硯辭聞言卻停止了動作,苦笑:“可是我并沒有想象中的快樂。”
“那你就是愛上了黎晚喬。”他兄弟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不如追她回來得了。”
傅硯辭聽完愣了一下。
他沒有回話,繼續(xù)俯身擊球,只是力度越來越大。
腦海里一遍遍閃爍著與黎晚喬的過往。
起初,他只是把她當成朋友的女兒,可她卻不斷熱烈地像他表白。
傅硯辭不反感她,只是當她是孩子心性,不懂什么是愛。
他拒絕了黎晚喬一次又一次。
卻在她中藥給他打電話嚷嚷著難受時,不知怎地主動給她做了解藥。
事后,傅硯辭雖然負責地娶了她,但也只是將她當擺設。
直到葉疏桐千方百計取得他歡心后,他就更不把黎晚喬放在心上了。
傅硯辭一直以為他不喜歡黎晚喬,他只把黎晚喬當成責任。
可當黎晚喬真的從他的生活里消失后,他才發(fā)現(xiàn)了自己對黎晚喬的在意。
他已經(jīng)習慣了無論何時家里都有她的存在,習慣了她在身邊嘰嘰喳喳的聲音。
好久,久到他兄弟都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傅硯辭才直起身。
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撥通了助理的電話吩咐,“查一下夫人現(xiàn)在在哪里,給我訂一張機票。”
三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