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柳和幾個心腹宮女太監(jiān)垂手侍立,大氣不敢出。
殿外寒風(fēng)呼嘯。
像鬼哭。
“娘娘,”拂柳小心翼翼地說,“您多少用點……”
我搖搖頭。
毫無胃口。
目光落在窗外沉沉的夜色里。
斬風(fēng),你還好嗎?
耳邊仿佛又響起他訣別時的話:
“搖光,替我守著家。”
家……
這個冰冷的、充滿血腥和算計的牢籠。
什么時候,竟真的成了我拼死也要守住的地方?
是因為他嗎?
還是因為腹中這個悄然孕育的小生命?
亦或是……為了那份關(guān)于“自由”的、渺茫卻固執(zhí)的承諾?
“報——!!!”
一聲凄厲悠長的嘶喊,撕裂了死寂的寒夜!
由遠(yuǎn)及近!
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瘋狂!
我猛地站起!
帶倒了身后的椅子!
心臟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
來了!
終于來了!
是捷報?
還是……
殿門被砰地撞開!
一個渾身是血、幾乎看不出人形的傳令兵連滾爬爬地?fù)淞诉M(jìn)來!
他臉上糊滿了血和冰碴,只有一雙眼睛,亮得驚人,燃燒著最后一點瘋狂的光芒!
“娘娘!捷報!大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