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茴扯了扯嘴角。
臉上是刻意的笑,眼底卻毫無笑意。
那時我不懂。
為何周茴對藝術方向有偏見。
后來才明白。
她不是對方向有偏見,是對我有偏見。
這偏見滋生惡意。
在畢業前那關鍵的一年里,
她那隱晦的惡意如影隨形。
像暗處吐信的蛇,
伺機給予致命一擊。
而這一切的根源,
是沈硯舟。
9
“你走都走了,為什么還要回來?!”
“你知道這七年硯舟是怎么熬過來的嗎?!”
周茴憤怒地質問。
她說。
在我離開的七年里,
沈硯舟活得像個工作機器。
有一次項目趕工,他在工地連熬三晝夜,
突發急性胃出血,差點沒救回來。
他在重癥監護室昏迷時,
嘴里一直含糊地念著我的名字。
最后是周茴守在他床邊,一遍遍呼喊,才把他從鬼門關拉回來。
“他最艱難的時候,是我陪著他!憑什么你一出現,就要奪走他全部注意?你還想害死他嗎?!”
周茴怒視著我。
看得出,她對沈硯舟用情至深。
群里除了議論我,
也有不少關于周茴“多年深情守護”的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