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兄弟,挨打的是我,你何故悶悶不樂呢?”
見于野不出聲,燕赤有些好奇,他揉著腮幫子,又道:“你若過意不去,與我道個歉,我饒了你的兩個兄弟……”
天寶頓時瞪起雙眼。
“哎呀——”
燕赤擺了擺手,不屑道:“若非于兄弟勸阻,我豈能任你毆打,念及他的情分,此事就此揭過,于兄弟……”他點了點頭,轉而又道:“我知道你為何不快,怪我出手狠了。而論起心狠手辣,誰比得過你呀。死在你手里的江湖人,沒有一百,也有五十吧。如今事關你的兄弟,你卻假仁假義,哼!”
他不滿的哼了一聲,又恍然大悟道:“哦……你遷怒于我,是不是這身道袍過于招搖?而我身為北齊山弟子,如今返回山門,卻要改頭換面,敢問氣節何在?”他伸手“砰砰”拍著xiong膛,凜然道:“我身著道袍重上玄武閣,告知天下人,我道門不滅、傳承永繼,咳咳……”
許是手上用力過猛,氣息一窒,禁不住咳嗽起來,他的慷慨激情頓然一消,
“哈哈!”
仲堅擺了擺手,起身道——
“兄弟,借步說話!”
十余丈外,有片草地。
于野跟著仲堅走了過去,兩個人并肩而坐。
“鵲靈山之行如何?”
仲堅問了一句,卻又哈哈一樂,道:“逢人只說三分話,未可全拋一片心。這是行走江湖的規矩,也是為人自保之道。”
于野摘下斗笠,無奈的笑了笑。
仲堅稍作沉吟,道:“于兄弟的所作所為,早已傳遍江湖。我當你躲了起來,卻沒想你重返此地。你我再聯手一回,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