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玄黃山,已有兩個月?整日忙著修煉,日子過得飛快。而自從上次現身之后,再也沒有見到白芷。
谷雨見他遲遲沒有動作,調侃道:“你觀摩我修煉已久,總該記得一招半式,難不成忘了干凈?”
“嗯,倒也記得幾式劍術。”
于野咧嘴一笑,轉身從他睡覺的地方撿起竹杖。
“你竟然記得劍術?”
谷雨不以為然道:“莫說大話,快快施展我看!”
眾所周知,劍術比輕身術更難修煉,卻有人舍易求難,顯然是吹噓說大話。
于野稍稍站定,左手隨意掐了個劍訣,右手舉起竹杖畫了個圓圈,腳步隨之移動旋轉。他的身形步法不疾不緩,如同閑庭信步般的隨心所欲。
“嘿嘿,你這是舞劍,還是在畫符……”
谷雨禁不住笑出了聲。
玄黃劍法,講究的是行云流水、剛柔并濟,舞動起來,風雨不透、殺機凌厲。即使道門弟子,懂得劍譜劍訣,而若無三、五載的苦功,亦休想領悟劍法的真諦。
谷雨的笑聲未落,又瞪大了雙眼。
于野舉止古怪,而竹杖似乎有章可循。若將竹杖的走勢前后連貫并加快幾分,隱隱便是玄黃劍法的第一式。隨后緊接劍法的第二式,竟全無銜接的痕跡。而他突然停了下來,“篤篤”敲打著竹杖,如同盲人探路,全然不知方向。
“哈哈!”
谷雨笑得更為開心,搖頭擺手道:“你這般模仿劍法,實屬有趣。天色已晚,明日再來陪你!”
他稍作收拾,徑自離去。
于野仍在回想著劍法的招式,手中的竹杖“篤篤”作響。而隨之石門“砰”的關閉,竹杖的敲擊聲戛然而止。他如釋重負般的松了口氣,走到洞口前伸頭觀望。
已是黃昏時分,下方的山坪籠罩在暮色中。
卻見兩道人影順著石梯走到山坪之上,一個是剛剛離去的谷雨,低著頭唯唯諾諾的樣子,一個身影纖秀,步履輕盈,分明是白芷,在輕聲交代著什么。兩人說話之間似有顧忌,竟不約而同的抬頭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