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臨川腳步輕快從我身邊走過。
才走兩步,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回頭沖我說。
“林絮星,以后見面也不要打招呼,就當陌生人吧,我不想讓菀菀多想。”
我滯了一息,爽快道:“好。”
喉間一陣堵涌:“裴臨川,你幫我撤銷案子吧,這樣我就不用再去警察局,我們也……不用再見面。”
冷風真凍人啊,我的鼻子都凍痛了。
裴臨川輕輕掀起冷眸,靜靜看著我蕭瑟的站在冷風里。
他似乎第一次發現我瘦得厲害,跟路旁的電線桿一樣細。
斂了眸,他語氣又冷了幾分:“幫不了,你自己去撤。”
我喉頭哽澀。
“那好吧,我自己去,你告訴我,你哪天不值班?”
空氣如死寂。
夜風凄冷,夜空無星。
裴臨川突然沒由來說。
“林絮星,我現在突然覺得我的原生家庭,其實并不是我人生的污點。”
我不解看向他:“什么?”
他冷哂一聲:“和你談過,才是。”
他轉身就走。
裴臨川的話如同麥芒針尖刺進了心臟。
又痛又麻又無言以對。
我僵站在原地,眼眶微微發了紅。
可我沒有哭,我也不要哭。
分手時,我傷了他一次,現在就當是還他一次好了。
我回到家趕緊洗了個熱水澡,躺到床上。
就收到酒吧老板打來的工資,比平時的收入多了一萬。
緊接著酒吧老板就發來解釋微信。
“絮星,這筆多的錢是給你的精神損失費,我老婆更年期,胡思亂想,又控制不住情緒,真的抱歉了。”
我遲疑了很久,直到看到桌上已經空瓶的特效藥……
“謝謝老板。”
我情緒復雜地收下了。
我沒藥了,也要去醫院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