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12頁）

裴臨川好不容易處理好案件，正準備回警局時，卻在急診中心一樓見到滿疲憊的程菀菀。

她手里抓著檢查報告，眼淚啪嗒啪嗒掉落在地上。

“怎么了？”裴臨川走近問道。

程菀菀愕然抬眸，卻直接沖進裴臨川的懷抱中。

她的頭埋在他的胸膛上，聲音哽咽：“臨川，我爸他……我爸他生了很嚴重的病。”

裴臨川想推開的手最后又無力地垂下。

任由她在懷里哭著。

好不容易她將情緒平緩下來，她退后一步，用手背抹去了眼淚。

“對不起啊，我情緒有些失控……”

“沒事。”裴臨川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爸是什么病？有我能幫得上忙的嗎？”

程菀菀支支吾吾，默了半晌，才道：“你又不是醫生，能幫上啥忙？”

眼神對視時，她有些躲閃。

裴臨川看到她的手指上，還戴著他們結婚準備的婚戒，鉑金戒圈泛著冷冷的光。

“那祝你爸早日康復。”

裴臨川正準備要走，程菀菀卻拽住他的袖口，用很輕很輕的聲音說。

“臨川，我們真的只能到這兒了嗎？”

“絮星姐已經走了，她也不希望你一直活在過去。如果你需要時間，我可以給你時間……”

裴臨川不動聲色推開她的手，后退半步，警服摩挲著布料發出細微的聲響。

他看著程菀菀微微發顫的長睫，垂下了眸子，聲音沙啞。

“對不起。”

“從前我也以為時間能磨平一切，我以為我能愛上你，可是對不起。”

程菀菀抬著猩紅的眸子，強扯出笑來：“臨川，你愛不愛我都沒關系，我不在乎的，我只是想陪著你……”

裴臨川冷聲打斷：“菀菀，你值得更好的。”

話音剛落，轉身卻碰上來拿藥的阿冉，抑郁癥藥物。

咖啡廳里，阿冉把藥擱在玻璃臺上，聲音裹著冷風。

“裴臨川，人死了你裝什么深情？你要真喜歡絮星，真忘不了她，當初怎么會和程菀菀在一起，甚至還走到結婚這一步？”

裴臨川透過玻璃窗，這個城市還覆蓋在深深的雪里，天空也無比陰沉。

“因為……”

他哽住了，因為什么呢？

因為他在和林絮星賭氣，在和自己賭氣。

他想告訴林絮星，自己不是非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