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府后,他竟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將云皎扛在肩上回了房。
云皎被他丟到榻上,天旋地轉。
謝允衾沒給她掙扎的機會,直接將她壓在身下。
他的手指劃過云皎的臉,最終停在了她削尖的下巴上。
謝允衾語調慢慢悠悠,卻暗含冷意:“從前怎么沒發現,我們云皎這么會勾男人?”
云皎面色發白:“世子爺,奴婢……”
下一刻,謝允衾俯下身,掠去她的唇舌與呼吸。
事后,謝允衾玩著她的頭發,饜足后的男人顯得懶散溫和。
云皎深深呼吸,試探般地開口:“爺,如果奴婢有孕……”
她未說完,抬眼便撞上了謝允衾晦暗幽深的視線。
剛剛還同她耳鬢廝磨的男人,嘴角竟是扯起了一個譏諷的弧度。
他道:“你這般卑賤的身子,也配生下本世子的血脈?”
云皎渾身僵住,只覺好似墜入了冰窟。
她還記得,很久以前,謝允衾也曾對她說過,要想要和她有個孩子。
兒子像誰都行,女兒一定要像云皎,得是個粉雕玉琢又乖巧的小姑娘。
曾經的話像沙子般脆弱,風一吹就散了。
身旁的謝允衾又覆上來,吻住她的后頸肉。
“安分一些,好生伺候,別總想著不該想的。”
云皎顫抖著將臉埋在被褥里,遮去了滿眼的淚。
日子捱到了臘月二十二。
今日是侯府照例去往云覺寺祈福的日子,云皎也被吩咐跟隨。
車內,她在一旁泡茶侍奉。
齊婉兮依偎在謝允衾懷里,柔聲說:“都說云覺寺求子靈驗,允衾,到時候我們也去求一個吧。”
“自然。”謝允衾揉著她的手,緩聲應道。
“婉兮生下的孩子,才算得本世子的孩子。”
云皎垂眸掩下情緒,一路沉默。
寺廟內,云皎落后二人一步祈福上香。
青燈古佛下,云皎雙手合十,拜得虔誠。
“佛祖保佑,愿信女離開后,信女與腹中孩兒,能同謝允衾一世不見。”
祈福拜佛之后,一行人來到佛廟廂房。
謝允衾與齊婉兮手牽著手坐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