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嫣然一怔:“什么?”
“當年我們只是領證,沒有辦婚禮。”姜釋嶼輕聲說,“我要你補給我。”
這是他計劃中的一環。
等姜銘宇回來,他需要一場盛大的婚禮,讓所有人親眼見證“傅家女婿”的身份交接。
傅嫣然沉默許久,最終點頭:“好,我答應你。”
姜釋嶼被送到周家別墅時,周時禮正慵懶地靠在沙發上,笑瞇瞇地看著他。
“好久不見。”
他劃過他的臉,姜釋嶼強忍著惡心,沒有躲開。
前兩天的折磨還算“溫和”,周時禮只是讓人抽他的血,一管接一管。
針頭刺入血管的疼痛他已經麻木,但看著自己的血液被裝進一個個玻璃管,他的心還是止不住地顫抖。
直到
她的目光在他身上掃過,似乎在確認他有沒有受傷,最終松了口氣:“這三天,發生了什么?”
姜釋嶼扯了扯嘴角,干裂的嘴唇滲出血絲:“沒什么。”
他直接切入主題:“你答應我的婚禮,什么時候兌現?”
裴瀟因立刻抬頭:“什么婚禮?”
傅嫣然沉默一瞬:“我和他要補辦一場婚禮。”
看到裴瀟因瞬間泛紅的眼眶,她立刻解釋:“只是一個儀式,瀟因,我心里只有你。”
裴瀟因強顏歡笑:“我明白的……我不生氣,你也是為了救我。”
他突然看向姜釋嶼,柔聲道:“姜先生,不如我幫你參考婚禮西裝吧?”
接下來的日子,裴瀟因寸步不離地跟著姜釋嶼試西服。
婚紗店里,姜釋嶼站在試衣鏡前,潔白的西服勾勒出他偉岸的身軀,裴瀟因寸步不離地跟在他身后,每一件西服都要親自過目,每一個細節都要指手畫腳。
“這件領口太低了。”裴瀟因挑剔地扯了扯姜釋嶼的衣領,“換一件保守些的。”
“腰線不夠顯身材。”他又拿起另一件,“傅家女婿怎么能穿這么普通的款式?”
姜釋嶼始終安靜地配合,像個沒有情緒的提線木偶。
直到最后一套定下來時,在空無一人的試衣間里,裴瀟因終于撕下了偽裝。
“原來你這陣子不是不在意,而是在欲擒故縱。”
他猛地掐住姜釋嶼的脖子,指甲深深陷入皮肉:“我告訴你,別以為這樣就能搶走嫣然,她只能是我的!”
姜釋嶼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只是平靜地抽回手。
沒什么欲擒故縱,也沒什么故意搶傅嫣然。
他比誰都想離開,想盼著這場鬧劇快點結束。
可他沒想到的是,裴瀟因卻篤定了他是要和他搶傅嫣然,又開始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