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釋嶼!”她突然沖著他的背影大喊,聲音沙啞得可怕,“你以為這樣就能結束嗎?我告訴你,不可能!”
姜釋嶼的腳步沒有絲毫停頓,甚至連頭都沒有回。
傅嫣然的拳頭狠狠砸在一旁的樹干上,指節瞬間滲出血絲。
疼痛從手上傳來,卻比不上心里的萬分之一。
她死死盯著他離開的方向,眼神陰郁而瘋狂。
“我不會放手的……絕對不會。”
傅嫣然站在庭院里,指節上的血滴落在地,她卻感覺不到疼。
她的目光死死盯著姜釋嶼離開的方向,胸口翻涌著從未有過的暴戾和悔恨。
“傅總!”助理匆匆趕來,手里拿著一個文件袋,臉色凝重,“查到了。”
傅嫣然緩緩收回視線,聲音冷得像冰:“什么東西?”
助理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文件袋遞了過去:“這是……裴先生這些年對先生做的一切。”
傅嫣然一把抓過文件袋,粗暴地拆開。
里面是一沓照片、監控截圖和錄音文件。她隨手翻了幾張,瞳孔驟然緊縮——
照片里,裴瀟因站在樓梯口,趁著四下無人,故意將水灑在臺階上;
監控視頻里,他趁著姜釋嶼不注意,偷偷將他的藥換成了瀉藥;
還有一份錄音——
“那個蠢貨,我隨便裝裝可憐,傅嫣然就信了,他活該被我整……”
傅嫣然的手指越攥越緊,紙張在她掌心皺成一團。
她的呼吸越來越重,眼底翻涌著駭人的風暴。
“還有……”助理咽了咽口水,又遞上一份醫療報告,“先生之前被關進地下室的時候,裴先生……讓人放了一袋活蜈蚣進去。”
傅嫣然的太陽穴突突直跳,腦子里“嗡”的一聲,仿佛有什么東西轟然崩塌。
她記得那天。
姜釋嶼被關進地下室一整晚,
南城的雪下得突然。
傅嫣然站在姜釋嶼的民宿門口,黑色大衣上落了一層薄雪,指尖凍得發紅,卻仍死死攥著那份文件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