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嫣然冷冷地看著他,沒有錯過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慌亂。
她壓下心中的疑慮,沉聲問道:“你為什么要查這些?”
裴瀟因一僵,隨即扯出一抹蒼白的笑:“我、我只是擔(dān)心你被騙……”
傅嫣然沒再理會他,徑直推開姜銘宇的病房門,卻發(fā)現(xiàn)里面空無一人。
護(hù)士告訴她,姜家人不久前已經(jīng)將“先生”接走了。
“姜家?”傅嫣然眼神一沉,立刻對助理下令,“去查這些文件的真實性,同時備車,我要去姜家!”
裴瀟因見狀,急忙上前攔住她,聲音帶著急切:“嫣然,他既然逃了,就說明他心虛!他冒充姜銘宇,說不定就是為了傅家的財產(chǎn),你何必再追?”
傅嫣然腳步一頓,轉(zhuǎn)頭看向他:“我只是想知道,真正的姜銘宇在哪里。”
裴瀟因身形一僵,臉上的笑容幾乎掛不住:“嫣然,你……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傅嫣然沒有回答,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隨后大步離開。
裴瀟因站在原地,手指緊緊攥住衣角,心中既懊悔又不安——他本以為揭穿“姜銘宇”的身份就能獨占傅嫣然,卻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到這一步。
望著身邊的裴瀟因,傅嫣然心中的疑慮越來越來大。
裴瀟因的表現(xiàn)也很反常。
她沉思了一會兒,給助理發(fā)去了一條信息:
【也去查一下裴瀟因,看看他到底為什么要調(diào)查這些。】
坐上車后,傅嫣然眉頭微皺,總覺得少了些什么。
車內(nèi)安靜得過分,也少了一些什么。
她擰起眉去想,那股熟悉的、能讓她緊繃的神經(jīng)稍稍放松的茉莉香不見了。
“車上的熏香怎么換了?”她冷聲問司機(jī)。
司機(jī)從后視鏡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道:“傅總,之前的香料是先生親手調(diào)制的,說是能安神。但最近……先生沒再給新的了。”
傅嫣然一怔,腦海中驀地閃過幾個畫面——
深夜加班回來,姜銘宇總是提前在玄關(guān)留一盞燈,桌上放著一杯溫?zé)岬姆涿鬯?/p>
她胃疼時,他熬的粥里會特意加一點山藥,軟糯卻不甜膩。
下雨天,他會在她的西裝口袋里悄悄塞一小包茉莉香囊,說是能驅(qū)散濕冷的寒氣……
那些細(xì)碎到幾乎被她忽略的溫柔,此刻卻像一根細(xì)針,無聲無息地刺進(jìn)心臟。
姜家別墅里,氣氛凝重的得可怕。
姜銘宇指著身上的傷咬牙切齒道,“那個蠢貨頂著我的身份還過得這么慘,一點用都沒有!這簡直就是在侮辱我!”
姜母心疼地?fù)е皠e生氣乖乖,我們會給你報仇的!”
“報仇?”姜銘宇冷嗤一聲,“現(xiàn)在我們家早就不比之前了,又給了他三千萬,我們怎么跟傅家斗?”
聽到這話,姜父姜母面上一白,姜銘宇說的沒錯,姜家早就已經(jīng)走了下坡路,也只是表面看上去還不那么糟糕罷了,對于傅家,只能是硬扛著。
這時,管家來報,說傅嫣然和裴瀟因一起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