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里都是譏誚,沒有絲毫信任。
他們的信任早就崩塌了。
楚厲靜靜看著她,薄唇抿出嘲諷的弧度。
“是?!?/p>
他承認了。
反正在她心里,他為她做的事都是有目的的。
就算是解釋了,她也不會信。
他看了眼旁邊玩得開心的溫平安,語氣不咸不淡。
“所以你最好是乖乖待在這里養胎,不然我也不知道會對那個小崽子做出什么事來。”
程晚死死掐著掌心,“楚厲,他才做完手術不久?!?/p>
他那么冷血,將溫平安帶來這里。
全然不顧孩子的身體。
楚厲沉著臉,深邃的目光越發的寒意凌冽。
“他的命是我救的?!?/p>
程晚喉嚨堵著,說不出話來,只眼里彌漫著水霧。
涼薄的話響起。
“所以你最好是在家里乖乖養胎,完成我們的協議。”
程晚一點點松開掌心,紅著眼,臉色雪白。
她看向那邊的溫平安。
心如刀絞。
嗓音啞著,是恨,也是妥協。
“好,我聽話,你送他回溫家?!?/p>
她再一次妥協了。
為了溫平安,只能妥協。
她痛恨自己的無力。
楚厲只是看著她,冷漠無情。
程晚的神經一下子繃緊,淚眼朦朧,聲音瞬間尖銳,“你送他走啊。”
溫平安聽到了,他邁著小短腿跑過來,抱著程晚的腿,仰著小臉擔憂地叫著。
“媽媽,你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