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雪子沉默了幾秒,然后輕輕點了點頭,聲音有些沙啞,卻清晰可聞:“不裝了。”
她的中文發(fā)音帶著些許生硬的口音,但吐字清楚。
許峰挑了挑眉,果然。
他給自己倒了碗涼白開,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然后將碗往桌上重重一放,發(fā)出“嗒”的一聲。
“行了,既然不裝了,那就說說吧。”許峰身體微微前傾,雙肘拄在桌上,目光如炬,緊緊盯著小林雪子:
“你到底是誰?叫什么,從哪兒來,到這兒想干什么?一句假話都別有,不然……”
他沒有把話說完,但那眼神中的冷冽和不容置疑,已經說明了一切。
屋內的空氣,在這一瞬間仿佛凝固了。
小林雪子放在膝上的雙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角。她知道,真正的考驗,現(xiàn)在才開始。
【叮!好感度變化:小林雪子,當前好感度:0(審視,略微安心)】
許峰腦海中,系統(tǒng)的提示音再次響起。
從-2到0,看來王二虎那頓揍,讓她對自己產生了一點微妙的信任基礎,或者說,是讓她看清了某些現(xiàn)實。
屋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只有窗外偶爾傳來的幾聲犬吠,提醒著時間的流逝。
許峰的目光像兩把鋒利的刀子,刮在小林雪子身上。
她能感覺到,自己每一個細微的表情,每一次呼吸的節(jié)奏,都被這個男人盡收眼底。
“我叫小林雪子。”她終于開口,聲音因為長時間的沉默和刻意壓抑,顯得有些沙啞,但每一個字都清晰地傳入許峰耳中:“東京人。”
許峰面無表情,示意她繼續(xù)。
小林雪子放在膝上的手,指甲幾乎要掐進掌心。她組織了一下語言,盡量讓自己的敘述聽起來合情合理:
“我的父親,小林正雄,曾是滿鐵株式會社的高層。但他……他和我母親一樣,是堅定的反戰(zhàn)者。”
“反戰(zhàn)者?”許峰的嘴角勾起一抹幾不可察的弧度,帶著一絲嘲諷。
滿鐵高層,反戰(zhàn)者?這組合聽起來就像是地主老爺說自己是佃農的貼心人一樣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