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家里出來后,林致遠招手攔下一輛黃包車,“去李子壩?!?/p>
根據原主的記憶,他在李子壩包養了一個叫白牡丹的戲子,去年還挪用公款給她買了一棟兩層小洋樓,這也是后來他被調查的罪狀之一。
"真是色令智昏。"林致遠想起后世那些挪用公款打賞女主播的案例,與眼前這事簡直如出一轍。
他馬上就要前往滬市,原主留下的爛攤子都要處理好才行。
然而就當黃包車即將抵達院子門口時,林致遠看到一個穿著玫紅色旗袍的窈窕身影正挽著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子,兩人親密地依偎著走進小樓。
即使隔著一段距離,林致遠也能認出那件旗袍的主人,還是原主帶她去旗袍店買的。
"停車。"林致遠的聲音冷得像冰。
(請)
被綠了?
車夫不明所以,但還是聽話地將車停在路邊一棵大樹下。
林致遠付了車錢,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注視著院門。
一種難以名狀的憤怒在他胸中燃燒,像是原主殘留的記憶在作祟。
"賤人"
他緩步走近院門,貼著門縫,里面的調笑聲清晰地傳入耳中:
"死相,還沒到屋里呢~"
"哎呀,我等不及了"
"輕點,別把我的旗袍弄壞了"
"哪里買的旗袍,怎么撕不破,媽的"
……
每一句話都像刀子一樣扎在林致遠心上,他后退一步,猛地抬腳踹向房門。
然而他剛從大牢里出來,虛弱得很,門栓紋絲不動。
林致遠怒火中燒,拔出腰間的勃朗寧手槍對準門鎖連開三槍。他再次抬腳踹去,這次門應聲而開。
等林致遠走進屋內,看到白牡丹正手忙腳亂地從男人腿上下來,臉上的紅暈還未褪去。
"致遠?"白牡丹驚叫一聲,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你你怎么出來了?"
那個西裝男也是嚇得直接從沙發上滾了下來,"長官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