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揚被勒令在一天之內搬離宿舍。
他走的時候,行李箱的輪子壞了一個,他只能一手提著,一手拖著,在無數人鄙夷的目光中,像條喪家之犬一樣,灰溜溜地消失在了校門口。
而他自以為是的帥氣臉龐,也因為連日的驚恐和壓力,爆滿了壓力痘,變得憔悴不堪。
他最引以為傲的東西,終究也背叛了他。至于陶婭,她的下場比季揚凄慘百倍。
學校同樣給予了她開除學籍的處分。
那張她費盡心機想拿到的畢業證,成了一場空夢。
品牌方的天價索賠,讓她那個本就不富裕的家庭瞬間破產,背上了沉重的債務。
李教授的妻子更是沒有放過她,幾乎天天去她家門口堵著,將她做的丑事宣揚得人盡皆知。
她徹底成了自己家鄉的“名人”。
而最致命的打擊,來自于那個系統。
系統置換了我的美貌,同樣也置換了我的健康。
在我胡吃海喝、熬夜擺爛的這段時間里,她不僅僅是臉上長痘暗沉,她的身體內部,早已被我那些不健康的習慣侵蝕得千瘡百孔。
當系統與她解綁,那些被強行壓制下去的病癥,瞬間如同火山一樣爆發了。
急性腸胃炎、內分泌系統紊亂、神經衰弱……各種毛病接踵而至。
我最后一次在校醫院門口見到她時,她正被她媽攙扶著,面色灰敗,頭發枯黃,瘦得脫了相。
她臉上那些因為系統反噬而留下的痘坑和疤痕,讓她看起來比重生前的我還要丑陋可怖。
她也看見了我。
彼時,我剛從舞蹈室出來,穿著練功服,長發扎成一個利落的丸子頭,皮膚在陽光下白皙透亮,宛若新生。
四目相對,她眼中的怨毒幾乎要化為實質。
“林溪……”她嘶啞地開口,聲音像破舊的風箱,“你把我害成這樣,你會有報應的!”
我停下腳步,平靜地看著她,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陶婭,這不是報應,這是你應得的。你偷走我人生的時候,就該想到有還回來的一天。”
我頓了頓,補上了最后一刀:“哦,對了。忘了告訴你,那只眉筆早就被我毀掉了。所以一開始,你就注定會輸。”
這句話,成了壓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瞳孔驟然緊縮,像是聽到了什么最恐怖的事情,猛地掙脫她母親的手,瘋了一樣朝我撲過來。
“是你!果然是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我甚至不用躲,保安和她的家人就迅速將她死死按住。
她在我身后歇斯底里地尖叫、咒罵,聲音越來越遠,直到最后化為絕望的嗚咽。
我沒有再回頭。不久后,我的人生徹底重回正軌。
拿回了學生會文藝部部長的職位,憑借出色的組織能力和舞臺表現力,策劃了幾場轟動全校的晚會。
張導的電影試鏡,在我父親的引薦下,也給了我一次重新展示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