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穗寧每天就這樣無事可干,于是干脆拾起自己的老本行。
前世她可是農學生。
現在吃穿不愁,不如就種花!可是謝家的人拿來的花種不是什么陛下賞的西域的花種就是什么名動京城的花種,嚇得沈穗寧實在不敢亂動。
沈穗寧丟下自己的花鋤頭,擺擺手:“不種了。
”她又發現這里的酒濃度好低實在不醉人,日日夜夜無事可做把自己喝醉也不錯,那便蒸餾酒吧。
可是還沒等她的爐子燒開,有人意識到娘子要做什么之后,嚇得趕緊把火撲滅。
無知的沈穗寧才知道,高度酒是犯法的!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總是躺在床上,總覺得身子不爽利,頭暈眼花的。
沈穗寧躺久了就會靠在塌上的憑幾上,看著窗外已經掉的沒了葉子的樹木,聽著外面偶爾風吹過樹干的聲音,時不時翻看著手里的話本子。
這時,巧丫就會向前來,把窗戶關上,說:“天寒,莫把娘子吹病了。
”手里的話本子驟然變暗,那種頭暈眼花的感覺又回來了。
沈穗寧就沒了看的興致。
圍在沈穗寧身邊的人很多,可是她總是覺得這個屋子很空,她想找人說說話,但是她不知道能和誰說,也不知道能說些什么。
越空的日子越漫長,等太陽下山的過程總是難捱。
上了床,一天到晚沒做什么事身體也不疲憊也睡不著,睜眼不知道到幾時才能緩緩睡著,再睜眼時又是日上三竿。
今日,天上飄飄搖搖的大雪落下,地上已經一片雪白。
謝風華這幾天沒來找她。
許是新官上任,又逢宮里被下了情藥總是要處理上一番,這人想必忙得想不起來自己還有個需要逢場作戲的妻子。
之前,沈穗寧總是怕謝風華夜里睡在她這。
自從意外撞他女扮男裝的秘密之后,睡在他身旁還有憂心自己的小命。
也許他會陰測測地說一句:“只有死人才會保守秘密。
”然后掐住她的脖子,手越來越緊,她會發不出一點聲,臉明明變青,然后沉默死去。
每次她在腦海里給自己安排一個死法,就會嚇得一個哆嗦。
“不會的,不會的,好歹也是懷化將軍家的嫡女。
”沈穗寧拍拍自己的胸脯,默默在心里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