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今天白日真的遭了寒,沈穗寧的頭此時暈乎乎的。
下午,請了大夫來把脈,只說喝些姜湯,莫要再受寒。
可是沈穗寧就是覺得身上有趕不走的寒意,這些寒意像蟲子一樣爬在她的骨頭上,游走在她的血管里。
她對這個時代大夫的醫術表示懷疑。
她覺得她應該是病了,今日實屬不該此等行事,這個時代感冒發燒真的會死人的。
沈穗寧沒敢去問那個女孩如何了,也許她已經死去了。
若是沈穗寧自己死了,那個女孩也死了,實在太虧了,太虧了。
她就這樣躺在床上胡思亂想,直到一個模糊的影子映在她的床幔上。
巧丫吹滅了燭燈,退了下去,輕輕合上了門。
屋里只留下了沈穗寧和謝風華。
“今日出府了?”“對。
”她的聲音模模糊糊,像是悶在了被子里。
謝風華剛見她臉色漲紅,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可有請大夫?”“請了。
”平日里謝風華很少宿在她這,沈穗寧已經習慣了躺在床的正中間。
見謝風華要上床來,她只好往外面滾了滾。
謝風華跨過她,躺在了她的身邊。
“這些日子不要再出府了。
近日一直下雪,城外不少房舍都被厚雪壓塌了,不少百姓無處可去,想著進城求求生路。
京城要亂一段時間了。
”謝風華的聲音很淺,想來近日也在奔波忙碌。
雖說沈穗寧不知道此事與他這個樞密院的編修有何關系,但想來一忙起來朝堂上的一個都跑不了吧。
她迷迷糊糊地應下。
沈穗寧做了一個夢。
夢里,是一場大雪。
白日里,轉專業失敗的消息沖得沈穗寧心煩意亂。
猶記得高考報志愿的時候,她也在更高檔次學校的冷門專業和第一檔次學校的熱門專業里左右糾結。
最終,沈穗寧拍板:先上更好的學校,然后轉專業!如此兩全其美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