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玦自幼習武,自然沒什么大礙。
沈穗寧只是客氣地匆匆關照了一下趙玦,就四處環視,尋找謝風華的身影。
謝風華躺在不遠處,一動不動。
她提起裙子連忙跑過去,蹲在地上,拍了拍他的臉:“謝風華,謝風華。
”謝風華迷迷糊糊感應到有人喚他,便動了動嘴唇,擠出來幾個字:“我沒事。
殿下呢?”“你還沒事?”沈穗寧將他扶起來,露出了謝風華背上已經斷了給箭矢。
斷箭的殘桿斜插在肩胛下方,周遭的衣料微微發暗。
想必剛剛他發出悶哼就是因為中了箭。
而滾下來的過程中,箭矢又斷了。
沈穗寧的手剛觸及到他的后背,掌心便蹭到一片溫熱。
她將手遞到身前一看,只見暗紅一片。
謝風華的呼吸有些微弱,嘴唇微微發顫。
他似乎在憂心什么。
沈穗寧拍了拍他的手,安撫著他,讓他放寬心。
“你的傷口得處理。
”趙玦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可還是有一些枯草粘在衣服上撇不干凈。
他蹲在兩人身側,正要去解謝風華的領子。
嚇得沈穗寧一手按了上去。
趙玦感受到了自己手背上傳來的溫熱的觸感,像是觸電一般甩開了沈穗寧的手,不敢去看沈穗寧的眼睛,只是繼續看著謝風華,問道:“怎么了?”“他他喜潔,不喜歡別人碰他。
”沈穗寧腦子一轉,脫口而出,“況且怎敢勞煩殿下。
”剛剛趙玦的手摸上來,讓謝風華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了,本就因為劇痛和失血過多開始昏沉。
卻一下子清醒了幾分。
他正想要后退一些,脫離趙玦的手,就聽見沈穗寧有幾分慌亂的聲音。
“你會?”趙玦看了沈穗寧一眼,又移開了視線。
“家母自幼喜醫學,妾自然跟著學了一些。
”趙玦點了點頭,站起身來,不再看地上的兩人,而是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沈穗寧見謝風華的呼吸越來越沉重,心道不能再拖著處理傷口。
她見趙玦還站在身側,便出聲:“殿下,此處林密風急,恐怕還有野獸或者剛剛那群人的藏匿,不易久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