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李玉的脖子被割下來后,臉上的青筋竟然慢慢褪去,眼睛里的銀色也開始向灰敗之色轉換,最終變成了灰白色。就連他口腔里的多出來的尖牙也縮了回去。
葉鶯抓著李玉的頭發將他的腦袋舉了起來,看著他開始變得黯淡無光的病態灰暗膚色,有些怪異。
“怎么沒反應了?”
岑燼將李玉的頭顱接過去,指著他顱頂的匕首說道。
“變異喪尸雖然難殺,但是現在好像有了殺死他們的方法了。
你插進他頭顱的匕首應該是起到了關鍵作用。”
葉鶯捏著下巴點點頭,“可是關宏那天腦袋上也受了傷,被割下腦袋后也沒死。會不會只是個例巧合而已?”
岑燼盯著手里的頭顱,用另一只手將他頭頂的匕首拔了出來。
黑色的液體從他頭頂的傷口處滲出,而他的面部也沒有其他任何的變化。
“看來已經死透了。”
葉鶯松了口氣,“變異喪尸的轉換似乎沒有特定步驟,無論是直接死去的人還是已經變異成喪尸的人都有可能轉化成變異喪尸。
要是腦袋里的匕首拔出來后李玉還不死,那就太逆天了。往后若是這類型的喪尸越來越多,還真的很難殺啊!”
關毅神色凝重地看了眼李玉殘缺的身體和頭顱,然后轉向葉鶯。“今天這件事多謝你了!若不是你剛才及時出現,我恐怕會被李玉傷到。”
一旦沾染了喪尸病毒的下場在場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他欠了葉鶯一個很大的人情。
葉鶯擺擺手,“謝我就不用了,反正是敵人,我要的道謝你可給不起。”
關毅臉上的神情僵住,忽然拉住正要轉身的葉鶯。
“你怎么知道我們就一定是敵人呢?”他說話時的眼神閃爍,似乎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似的。“基地的是非很復雜,我知道你現在站在秦家那邊。
可是葉鶯,如果我不再參與關家與基地的紛爭,我們可否成為朋友?”
此話一出,關毅立刻收到一束從旁射來的陰冷目光。葉鶯開始滿臉怪異地看著他的眼睛,盯著他直到關毅自己都覺得自己臉上有什么不妥。
他管不了葉鶯身邊男子陰冷的目光,急切問道:“你這么看著我干嘛?我臉上有什么不對嗎?”
葉鶯搖搖頭,“不是你臉上有什么不對,是你不對勁。”
“我沒有什么不對勁啊。”
“你們關家和秦家人已經斗到了這個份上了,你身為關家人,跟我一個站在秦家線上的人說,要跟我做朋友。
還說你沒有不對勁?你別忘了,你堂弟關宏的頭顱是我割下來的,也算是我害死了他。你跟我做朋友?
你在搞笑嗎?”
“關宏成了變異喪尸,再說他當時也害死了幾名戰士。于情于理都是他的錯,與你無關。我不是不明是非的人。
而且葉鶯,你相信我,當時關宏和二叔帶人去圍攻秦家的事,我跟我父親是不知情的。若是早知道他們的計劃的話”
葉鶯打斷他的話,“要是早知道他們的計劃,你也阻止不了。你也改變不了你是關家人的事實,你姓關!”葉鶯從關毅的眼神里讀懂了一絲她猜測到的情愫,立刻冷著臉移開眼神。
“要是沒什么事情的話,我們就先走了。秦叔應該在外面等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