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饒了我吧……”墨綰有些哀怨的看著小喬,一手指著那個大箜篌一手捂著耳朵,“這把琴跟了你真是倒八輩子霉了。”
“那我這不是想哄哄男君嗎?而且其實是我想我長姐了。”小喬癟嘴道。
“哄主公?怕是想以琴為箭扎死他吧!還有你長姐聽到了不得氣死,彈成這樣怕是剛到漁郡門口就駕車跑回去了。”
被攻擊了琴技的小喬嘆了口氣:“給他聽已經(jīng)不錯了,就別挑三揀四的了……”
“這都兩日了,你這傷怎么還沒好?”小喬坐在墨綰身邊抓起她的手看,“雖然已經(jīng)淡了很多,但依舊還是有痕跡。”
“也……不要緊,反正不礙著我讓事……留著就留著吧。”
那日后其實什么也沒發(fā)生,幾個人依舊關(guān)系不錯,只是那夜躺在冰涼地面上自已不太聽話的心跳讓她心里總有些奇怪。其實這淤青她用點藥不出一天就能消,但她卻不太想這么快就讓它消失。
“女君,男君馬上回來了,那飯也已經(jīng)備好了。”小桃趕緊進來通報。
小喬拎著裙子趕緊站起來:“快快快,幫我把琴抬出去!”
幫著小桃一塊把那箜篌搬到吃飯的地方,小喬馬不停蹄就開始了演奏,實在是受不了魔音貫耳,墨綰先一步逃回了衙署。
魏邵走到亭子里時整張臉都皺在了一塊,跟邪術(shù)一樣,嚇得他趕緊問問春娘這女君在搗鼓什么東西。
他頭疼地掏掏耳朵走過去,從門口進去的時侯小喬的臉也掛不住一臉苦命的樣子卻不停的扒拉琴弦,還時不時擠兩滴眼淚出來。
“男君,妾彈得不好,讓男君見笑了。”
“的確不太好。”
“……那以后妾一定日日勤加練習。”
“我看就不必了吧……吃飯!”
魏邵真是怕了她了,趕緊坐下叫人吃飯。一坐下就看到對面人楚楚可憐地擦了擦眼淚。
“你怎么哭了?”魏邵不理解但他會問,看到小喬搖頭他又道,“我不是說過嗎?你有什么委屈盡管和我說……說啊,怎么了?”
“是……是長姐,她擅奏箜篌,臨行之前又將這琴贈予了我,如今收拾娘家?guī)頄|西的時侯,又看到這琴,不禁睹物思人。長姐的好歷歷在目……”
這魏邵點點頭:“你們姐妹二人,也確實情深義重。”
“是啊,這長姐還寫信說她與比彘二人私奔在外,日子過得十分艱苦。而我在這家中享受著豐厚的嫁妝,實在是于心不忍。”
巍侯不解:“那還不容易?給她送些吃穿用度過去,讓她過得好一些嗎。”
小喬見魚上鉤,乘勝追擊:“哪有人給她送啊?她是跟人家私奔去的,大伯也不管她。”
“沒事,我差人送。”
“真的?”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