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墨綰下定決心的事沒什么辦不到的,包括騎馬。雖然幾經波折,還摔了兩跤,不過還是成功自已上了馬,也能自已帶著馬走得快一些。
魏朵顯然對自已的教學成果十分記意,只是墨綰上馬的姿勢實在有些滑稽,每次他都要笑話半天然后得到一記白眼。
不知道第二天師父吃了什么藥,非說要去校場看看墨綰學的怎么樣。
看著站在不遠處的公孫羊,墨綰不由得想起以前祖父抽背自已背誦的藥理時的樣子,以及祖母拿個兵書問自已什么事情該如何解決一樣。
她捏緊了鞭子有些緊張,對面放了一個木樁,按照魏朵夸大其詞的說法是“我能一鞭子把那木樁抽成兩塊。”
軟鞭的聲音劃破空氣,不論是橫揮還是豎揮,在繁雜的走步之間都極準地落在了木樁之上,揚起許多木屑。
最后一下直接卷住那塊木樁,將它拋向空中后一個起跳又一揮鞭將它砸在了地上,應聲碎開。
公孫羊跑過去看了看碎裂的木樁:“不過短短一月有余,就有如此水準,到底是天賦異稟啊!”
“怎么樣,厲害吧!”墨綰眼睛亮晶晶地等待師父接下來的夸獎。
他無奈地拍了拍墨綰的腦袋,公孫羊當這是自已的女兒養,除了背書之外,還教她人情世故,境外之險等等。
“好了,等回去讓你師母給你多讓些你愛吃的雪花酥?!惫珜O羊嘴角都下不來,“你不是還跟魏朵將軍學了馬術嗎?我也看看。”
一想到自已千奇百怪的上馬姿勢墨綰就有些尷尬,魏朵顯然也是想到了,這會捂著嘴在旁邊偷笑。不過他還是十分負責地牽來了自已馬兄。
“我本來今天是打算帶你去馬廄挑一匹的,因為主公已經通意了?!蔽憾錅愒谀U耳邊和她說悄悄話,完全沒注意后面的軍師漸漸凝重的臉色,“不過先生來看的話,還是先騎我的,明日再帶你去挑。”
墨綰高興地扯住魏朵的衣袖:“你是說我也有自已的馬了?”
“對啊。”
“哎哎哎!”公孫羊過來拍開墨綰的爪子,“這這么多人呢能不能注意點影響!”
“怎么了?”
魏朵和墨綰對視一眼,都略有些迷茫地看了看軍師,墨綰看看周圍:“師父,不就我們三個嗎?”
公孫羊把扇子搖得飛起,都沒心情看后面的東西,最后走的時侯還叫墨綰把前兩日讀的那本書背出一半來才許出去玩。
“幫喬家插了旗,辦了那么大的事,就帶回這幾只走獸這幾袋米啊?!蔽荷壅Z氣平和,實際上已經氣瘋了。
魏渠一巴掌抽在自已臉上:“是屬下疏忽,我只記得主公吩咐不要讓他人以為巍國插手了此事,但毀就毀在觀望二字上,我確實……”
“我看你是只顧著打獵飲酒,幾杯黃湯下肚自已姓什么都忘了!”
魏邵氣得青筋暴起,墨綰在另一邊嚇了一跳,帶了那么久的日子頭一次見主公這么生氣過,平日溫和,差點忘了他也是一人打下江山的巍侯。
跪在地上的魏渠直接伏地,魏梁也撲通一聲跪下求情:“主公!這件事不能怪魏渠啊,誰承想喬家那么大膽,因為一個博崖敢跟主公叫板?。俊?/p>
這會一肚子火也不知道沖誰發,魏邵抬頭看向軍師希望他能說兩句好讓自已給魏渠一個臺階下。公孫羊看出主公的意圖,卻沒有打算幫他的想法,一通亂咳叫書童扶著自已回去了,墨綰見師父走了更是緊張得攥緊衣擺。
“主公!要怪的話就怪比彘!那空有一身腱子肉扣不出二兩腦子呀!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到最后掛上了老婆的姓氏,這與贅婿何異了嗎!”
“不是你罵誰呢?”
這下嚇得魏朵和魏梟也跪下了,魏朵忙道:“主公,這誰料想呢,都是誤會?!?/p>
“主公,請聽我一言?!蹦U走過去把四個人擋在身后朝魏邵行了個禮,“若是此番魏渠將軍過去插上了我們巍國的旗,便與主公當時所想的只探查不打眼相?!,F在插上了喬家旗,也不過只當我們暫時將這博崖交與那比彘看管,到最后,依舊可收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