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到了一根木頭雕的素簪,魏朵記意的點點頭,捏著這個簪子就回來了。還沒在手里捂熱乎就被一把抽走了,魏朵跳起來去抓那魏渠的手:“快還給我!”
三位哥哥圍成一團,把魏朵擠在外面,魏渠看了看這簪子,壓低著嗓子:“這小子絕對有事!”
魏梟見狀也點了點頭:“很不一般。”
魏梁摸摸腦袋:“到底啥意思嘛?”
小孩在哥哥們外邊往里邊看,堵得嚴嚴實實的什么也看不見,雨聲又大,竊竊私語也聽不見。
“你們又欺負我!又有事不給我聽!”魏朵氣鼓鼓地跑到一邊去賭氣地坐下來不去理睬那幾只老狐貍。
三個人這才笑嘻嘻地把圓圈打開,魏渠正要把木簪給魏朵的時侯,就看見墨綰頭一歪,栽倒在魏朵肩上。
顯然當事人也嚇了一跳,魏朵估計自已的眼睛從來沒瞪這么大過,他頭都不敢轉動一下,只敢拿余光瞥一下,一抬頭就看到魏渠憋笑憋的要炸開了。
感受到熱源靠近,原本就凍得不行的墨綰伸手緊緊摟了上去,生怕這到手的暖爐飛了。
這盔甲平日里穿都無所謂,此刻卻越收越緊要勒死自已。魏渠壞心眼地把木簪拿到跟前卻又是魏朵伸長了胳膊也夠不到的距離。
墨綰是被凍醒的,她摟了一會后胳膊酸痛就無意識地松了手,魏朵連滾帶爬地站了起來,捂著耳朵蹲到了一邊去。
再睜眼的時侯已經又是晚上了,撐著城門站了起來準備活動一下筋骨,摸了摸腦袋感覺自已好像有些發(fā)熱,突然就看到有許多小兵從里面跑了出來沖向那輛馬車。
桃子從里面跳了出來罵到:“這可是名正言順跟你們男君成了親的!現(xiàn)在可是巍國女君!”
小兵把一封信書塞進她手里:“現(xiàn)在她不是了!”
小桃打開發(fā)現(xiàn)是休書更是兩眼一黑。墨綰看不得自已剛剛看診過的病人又要遭受顛簸,小跑著過去問情況。
“這肯定不是真的啊!”話來不及說完小桃又過去攔著那些官兵。
墨綰回頭看到四個人跟站樁一樣杵在那不動便又跑過去。
魏渠道:“主公既然能在磐邑迎娶女君,就不會在漁郡拋棄女君,此事有蹊蹺。”
“有蹊蹺就快去攔著呀!”墨綰雖與女君只有過一面之緣,但也不知為何心下就是覺得女君定然是一個頂頂好的人。
“我們幾個在這看住馬車,魏梁快去找主公求證。”
看著魏梁一路跑回,墨綰震驚地看著這三個人:“你們不去攔一下嗎?”
沒有得到回答,卻看到幾個人難為的表情,墨綰心下了然:“若是礙于身份不便,那我去。”
手無縛雞之力,但她墨綰會點穴,但人太多,點了兩個人的穴,就被幾個官兵追了過來,慌忙之下也算分散了些人手,一路狂奔朝著魏朵沖了過來。
“退回去!”魏朵一把將墨綰拉至身后對著那些官兵喊道。
魏渠無語道:“你去攔就攔,你點人家穴人家能不追你嗎?”
“抱歉……”
墨綰總覺得女君身上有通自已相似的一點,雖然說不出是哪里,但此刻看到如此狼狽被驅趕的女君,就看到了自已從林子里倉皇逃出的自已。
馬車已經被人推動,魏朵說只要在這里躲著就不會有事。小桃跑過來朝三個人跪了下來:“三位將軍,求求你們了再去問問男君吧!這里邊肯定有什么誤會!男君不會就這樣趕女君走的!”
說著說著就磕頭,嘴里念著求求你們了。把三個人嚇一跳,趕緊就彎下去扶她起來。
“行了行了行了!你平常對我們一點好臉色沒有,你這會干嘛呀!”魏渠平日油嘴滑舌卻也實在不是個壞人。
魏梟也道:“魏梁已經去稟告主公了!遲遲沒有動靜,恐怕主公已經鐵了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