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看見墨綰快步走進醫館,剩一個小將軍在街上發愣。
跟在兩人身后的三個魏家軍這會從后面跑了出來。魏渠一把摟住呆若木雞的魏朵:“怎么?她說什么了?給你一人丟在這?”
“氣……氣血虧虛……”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三個人蹲在路邊笑的肚子疼,魏梟原本想停一下,一抬眼看見魏朵的臉就拍著魏梁的背笑得更大聲了。
“黨參、白術、茯苓、炙甘草、當歸……”墨綰一邊抓藥一邊念叨,等付完銀子后才發現跟在身后蹦蹦跳跳的小屁孩不知道丟哪去了。
從醫館里出來就看到魏朵頭頂著一個鋪子的桿子,一股莫大的哀怨從頭頂生成一團黑煙,邊上魏梁魏渠魏梟簡直笑得五l都投甚至有愈發過分的趨勢。
“魏朵!!”墨綰站在上面朝他喊了一聲。
她渾身籠罩在夕陽余暉之下,衣擺被風吹動,幾縷碎發擦著高挺的鼻梁晃動。墨綰一手提著藥,匆匆從臺階上跑了下來,直到走到人面前魏朵才挺直了身板。
“我身l好的很!”魏朵把頭揚起來抱著手臂一副自已很不高興的樣子。
“啊?”墨綰看了看手中的藥,嘴唇一抿憋著笑:“這是我晚上去師父家里給師母帶的。”
“啊?哦……”魏朵這會才是臉紅得跟桃子一樣。
剛剛看戲的三人早就閃到后邊去,聽到這更是狂笑不止。魏朵氣急敗壞地朝他們幾個跺跺腳,叫他們不許再笑了。
“走吧!不是要去逛嗎?看中什么姐姐給你買行了吧。”說著牽起魏朵的手就往另一邊去了。
剛剛笑嘻嘻的三人此時不嘻嘻。
順著交握的雙手看去,明明自已喊她姐姐,姐姐的手卻小的能被自已一把握住……自稱姐姐卻還是得抬頭看他……
倚小賣小這一塊算是他魏朵的舒適圈了,不僅魏梁他們,連主公也會多多照顧他。
墨綰捏起一只竹編的小狗,懟到魏朵的鼻子上:“你看,和你像不像。”
他接過來一看,歪著腦袋問哪里像了。墨綰狡猾一笑:“小狗…最喜歡對號入座了!”
“我哪有!”
得得得,又不高興了,這小孩轉過去拿背對著墨綰。算了算了,還是個小孩……墨綰付了錢繞到魏朵面前,他又噘著嘴往另一邊轉。
“好了,別不高興了。喏,這只小狗算給你賠罪,就當小狗是我。”墨綰總是笑吟吟的,這會也學著魏朵剛剛的樣子歪著腦袋哄他。
到底是好哄……
“好吧…那我就收下了!”魏朵接過這只小狗,捧在手心里,“我就叫它……叫它……”
“我小字柚柚。”墨綰斜著眼瞧他,卻總忍不住想笑。
“那我就叫它小柚子好了。”說著說著自已也感到不好意思,又轉過去拿背對著墨綰。
在外面晃蕩了半天,便提著藥上門去找師父了。
“師父!”墨綰理了理頭發,拍了拍衣服上的灰,雙手有些緊張的左右摩擦。
來開門的是兩個人,還有一個便是師母。是一個看起來就很慈愛的婦人,和公孫羊一臉夫妻相。墨綰怯怯地叫了一聲,被婦人熱切地推進了門。
“這是吾妻阮氏。快些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