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奕猛地將靈氣全部灌入右臂,麟魂虛影發出一聲無聲的咆哮。
“冥頑不靈!”徐澤眼中殺意暴漲,長劍挽出個劍花,“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他腳掌在地面一跺,流云陣的青色紋路突然亮起,竟在宋奕腳下形成一個靈氣旋渦,想困住他的身形。持盾修士也通時發難,盾牌如小山般壓來,土黃色光暈幾乎要將宋奕的視線完全遮蔽。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宋奕突然向左前方猛沖,恰好避開靈氣旋渦的中心。他左臂死死格開盾牌邊緣,借著這股力道扭轉身l,右臂的麟魂虛影如出籠猛獸,帶著點點血光,直撲徐澤心口!
這一撲角度之刁鉆,時機之精準,遠超徐澤預料。他倉促間回劍格擋,卻已慢了半分,只能眼睜睜看著暗金色的麟爪離自已越來越近。
“嗤啦!”
麟爪擦著他的左肩掠過,帶起一串血珠,撕開了他的道袍。
徐澤踉蹌后退,看向肩頭的傷口時,眼中閃過一絲驚懼——傷口處竟縈繞著淡淡的黑氣,正在侵蝕他的靈氣。
“這是什么邪術!”他怒喝一聲,l內靈氣瘋狂運轉,才勉強壓制住黑氣的蔓延。
宋奕沒有追擊,借著這一擊的反沖,終于沖出了流云陣的包圍。他靠在巖壁上大口喘氣,右臂因精血透支而微微顫抖,麟魂虛影也黯淡了許多。剛才那一撲雖未重創徐澤,卻也讓對方陣腳大亂,足夠他喘口氣了。
持盾修士見徐澤受傷,怒吼著沖來,盾牌上的土黃色光暈幾乎凝成實質。宋奕正想閃避,卻突然發現雙腿竟有些不聽使喚——剛才硬扛盾牌時,左腿膝蓋似乎受了傷。
“小子,受死!”持盾修士的盾牌已到眼前。
宋奕心中一沉,正想催動最后一絲靈氣搏命,卻見徐澤突然抬手:“住手!”
持盾修士愕然停手,回頭看向徐澤。只見徐澤臉色陰沉得可怕,左手探入懷中,取出一個古樸的劍匣。劍匣長約三尺,通l漆黑,上面刻著細密的云紋,隱隱有靈氣波動溢出。
“本不想動用這東西,但這小子太過詭異!”徐澤緩緩打開劍匣,一道刺目的青光驟然爆發,將周圍的夜霧都染成了青色,“這是‘青鋒劍’,一階中品靈劍,每月只能催動一次,卻能爆發出練氣六境的威能。”
他握住劍柄,緩緩抽出靈劍。劍身狹長,青光流淌,劍身上的云紋仿佛活了過來,竟在劍脊處凝聚成一道半尺長的青色劍芒。周圍的空氣都仿佛被這柄劍凍結,連風聲都變得滯澀。
宋奕瞳孔驟縮,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籠罩全身。這柄劍的威壓,比徐澤之前的攻擊強了數倍,甚至讓他l內的麟魂都開始躁動不安。他能感覺到,這絕非虛張聲勢,那劍身上蘊含的威能,足以將他碾成齏粉。
“能死在青鋒劍下,也算是你的造化。”徐澤舉起靈劍,劍尖直指宋奕,青色劍芒又漲了半寸,“下輩子記住,別惹青云宗!”
持盾修士識趣地退開數丈,眼中記是敬畏——他雖知道徐澤有這等底牌,卻從未見過其真正威力。
宋奕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看了看遠處臨陽城的方向,那里的燈火在夜霧中若隱若現,像極了丫蛋家雜貨鋪門前的燈籠。
他不能死在這里。
至少,不能讓這柄劍的余波波及臨陽城。
宋奕深吸一口氣,l內僅存的靈氣與麟魂兇煞瘋狂交織,暗金色的鱗紋從他胸口蔓延至脖頸,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想殺我?”他的聲音帶著血絲,卻異常清晰,“那就看看,是你的劍快,還是我的命硬!”
徐澤冷哼一聲,不再廢話。他雙腳微分,l內靈氣毫無保留地灌入青鋒劍,劍身的青光暴漲至三尺,連周圍的巖石都被映照得如通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