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繞杠
大學生有大學生的優(yōu)勢,比如說都軍訓過,有一些基礎,也比如說學習能力,還是更好一些。
可也是有強項的,像體能,就和正常征招的新兵比不了,畢竟正常的新兵組成還是比較多樣的。
不過這些不算問題,學習能學,其他的又有什么不能學的,這不是還有時間,可以慢慢練。
踉踉蹌蹌的跑完五公里,一群人再堅持不住直接跌坐在地,恨不得睡死過去。
俞初夏蹲在幾個癱成“大”字的身影旁,指尖剛觸到隊友汗?jié)竦囊铝暇捅怀林氐纳碥|拽得趔趄。
她嘆了口氣直起腰,帆布鞋碾過塑膠跑道發(fā)出細碎聲響,“別賴著了,小心肌肉痙攣。”
只不過她這話說了等于白說,似乎誰也沒聽進去。
可就在這時,林靜瑤踩著晨露走來,迷彩服下擺掃過地面的沙沙聲混著她驟然拔高的聲線,“全體起立!”
原本癱軟的幾人如觸電般翻身而起,關節(jié)發(fā)出此起彼伏的脆響,像被重新上緊發(fā)條的舊齒輪,機械地擺動著僵硬的四肢。
“剛才不是說動不了?”俞初夏望著他們欲言又止的神情,忽然輕笑出聲。
安勝男苦著臉扯開領口透氣,“您這么溫柔的勸說,哪比得了教導員的河東獅吼?再來趟五公里,我真得交代在這跑道上了。”
俞初夏搖了搖頭,“不是我們要折騰你們,劇烈運動后必須緩走放松,不然會出現(xiàn)重力性休克。”
目光掃過眾人略顯不自然的神色,心知這些理論他們早已爛熟于心,只是透支的體力榨干了最后一絲意志力。于是她揮揮手,任由月光將人影拉長在通往宿舍樓的小徑上。
晨光熹微的寢室里,安勝男剛把自己甩到下鋪,就被上鋪的動靜驚得彈坐起來。只見俞初夏單手握緊床頭鐵欄,腰腹如繃緊的弓弦驟然發(fā)力,借著慣性輕盈翻身上床,整套動作行云流水。
“鐵人也該累了吧?還有勁兒做引體向上?”安勝男揉著酸脹的小腿驚嘆。
“這叫腹部繞杠上鋪法。”俞初夏調整著枕頭位置,指腹無意識摩挲著金屬欄桿的凸起紋路,“既能練臂力又能強化核心。”
記憶突然漫過心房——那是在救援隊支援校園安置工作的夜晚,當她首次完成這個從軍旅劇中學來的高難度動作時,同屋女孩們瞪圓的眼睛比應急燈還要明亮。
窗外蟬鳴漸起,她望著天花板斑駁的光影,指尖仍殘留著金屬的涼意。
明知與迷彩綠的緣分早已斷在那次陷害中,但這個習慣總會帶著某種隱秘的執(zhí)著,似乎只要堅持,就還有機會一樣。
突如而來的回憶讓俞初夏陷入沉默之中。
而其他人沒有注意到她的異樣,安勝男忍不住對著她豎起了個大拇指,“真厲害,都這樣了還想著鍛煉,你可真是精力實足。”
鐘一慧枕著胳膊望著看向她的方向溢出嘆息,“剛來那天你說要當最特別的女兵,我還當是新兵的豪言壯語。”
“現(xiàn)在才知道,你連疊被子的褶皺都比我們好看,更別說這種時候還能去用這種方式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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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部繞杠
下鋪的齊語蘭突然睜開眼,暗中她仰頭凝視著床板縫隙,白天爭吵時的冷言冷語與此刻俞初夏云淡風輕形成鮮明的對比。
俞初夏的情緒穩(wěn)定到似乎完全不受影響,這樣就顯得她有些無理取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