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盈盈、丁白薇們的日子好過了,可知青點的日子卻難了。
蘇盈盈不在知青點拼飯之后,自然也不再為知青點提供免費的蔬菜了,知青點伙食瞬間又回到了她來之前的水平。
桌上的翠綠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成不變的咸菜和噎人的土豆,更讓人憋屈的是,沒了免費蔬菜的填補,伙食費又漲回了一塊錢一周,這讓本就捉襟見肘的知青們怨聲載道。
原本能點綴餐盤的翠綠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成不變的腌蘿卜干和發(fā)黑的燉土豆,連玉米糊糊都稀得能照見人影。
更讓人憋屈的是,沒了免費蔬菜填補,每日的伙食費反倒比以前漲了五分,這讓本就捉襟見肘的知青們怨聲載道。
“又是蘿卜干和土豆,天天都是這兩樣,嘴里都快淡出鳥來了。
”周國華扒拉著碗里的糊糊,筷子重重地戳在土豆塊上,嘴上抱怨不停:姚佳慧“啪”地放下筷子,冷冷地掃了他一眼:“嫌難吃你自己做去!供銷社里有肉有菜、想吃啥自己買、自己做!每天伙食費就那么多,還想吃上國宴嗎?”她跟蘇盈盈學(xué)種的小白菜已經(jīng)有了收成,偶爾也能給自己加個餐,倒比周國華多了份底氣。
周國華被姚佳慧一噎,卻不敢跟牙尖嘴利的姚佳慧盈頂,只能悻悻地把土豆塞進嘴里,囫圇嚼了幾口咽下去。
蘇盈盈不知道這其中的小插曲,但幾日后,蘇盈盈正在屋里整理從城里淘來的書,姚佳慧端著搪瓷臉盆從外面進來,路過她門口時腳步頓了頓,聲音壓得極低,像是怕被人聽見:“你最近注意點你的菜園子,有些人的手腳怕是不太干凈。
”蘇盈盈握著書頁的手指微微一頓,抬頭時正撞見姚佳慧躲閃的眼神。
她剛想開口道謝,對方卻像被燙到似的,端著臉盆快步走了出去,粗布褲腳帶起一陣風(fēng),掀動了門簾的一角。
“這性子還真別扭。
”蘇盈盈失笑搖頭,心里卻泛起一絲暖意。
相處這幾個月,她雖知道姚佳慧不是壞人,但兩人確實相處不來,這次她能特意來提醒,已是難得。
蘇盈盈對姚佳慧的話上了心,去菜園子里仔仔細(xì)細(xì)地將西紅柿和黃瓜看了一遍、摸了一遍,將異能留在桿子和果實上,做了標(biāo)記——這是她在末世時摸索出的標(biāo)記手法,只要觸碰過的植物,三天內(nèi)都會殘留她的能量氣息。
第二天一早,蘇盈盈特意繞到自留地里去看了看,一看,臉色便沉了下來。
黃瓜架上,有三個桿子上的異能標(biāo)記還在,下面的黃瓜卻不見了,這三根黃瓜的位置都不太起眼,若不是蘇盈盈放了異能,還真注意不到。
而旁邊的西紅柿也少了兩個熟透的,蒂部還留著被硬拽的痕跡。
蘇盈盈蹲下身,仔細(xì)查看了一下自留地周圍的情況,果然,她發(fā)現(xiàn)泥土里有幾個寬大的男性腳印,這幾天賀知謙和陳東都沒來過菜園,那這個腳印,會是誰?蘇盈盈順著腳印的方向往前走,泥土里的痕跡在菜園邊緣漸漸模糊,到了知青點門口的土路上,更是被來來往往的腳印徹底覆蓋。
她站在路中間,望著知青點的大門,眼神一點點冷了下來。
消息傳到了趙大隊長耳中,聽到知青點被人偷了東西,叫上兩個民兵,馬不停蹄就趕了過來。
等大隊長帶著人趕到菜園時,周圍已經(jīng)圍了不少看熱鬧的村民,大家都在議論紛紛。
“我看是外村人干的吧?蘇知青種的菜長得這么好,眼紅也是難免的。
”“不能吧?外村人跑那么遠(yuǎn),就只偷三根黃瓜?”議論聲中,周國華擠在人群前排,臉上掛著看熱鬧的笑:“蘇同志,不就幾根黃瓜嘛,犯得著驚動大隊長?說不定是你自己數(shù)錯了呢?”
他故意提高了嗓門,“這地里黃瓜這么多,少個根的,誰能注意到?”蘇盈盈站在地里,目光如刀刺向他。
周國華一來,她就捕捉到他身上那絲熟悉的異能氣息——
正是她留在黃瓜上的標(biāo)記!她心里怒火升騰,想馬上沖上去把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給揪出來,可卻又不得不壓下。
捉奸拿雙、捉賊拿贓,她雖然有著異能這個作弊器在,卻沒辦法把這個證據(jù)擺出來。
“周同志倒是大方。
”賀知謙不知何時站在了旁邊,眼神帶著審視,“上次郭叔家被偷了幾個雞蛋,你說要報案,怎么到了蘇同志這兒,幾根黃瓜就成小事了?”周國華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強裝鎮(zhèn)定地反駁:“那能一樣嗎?雞蛋多貴啊!幾根黃瓜值多少錢?我是怕耽誤大隊長干活,好心提議罷了!實在不行,這黃瓜錢我出了!”“我怕的不是丟黃瓜。
”蘇盈盈突然開口,聲音清亮地傳遍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