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置室。
喬星月倒是平靜又干脆,“謝團長,都第三次給你看病了,還不好意思脫褲子?”
謝中銘確實是不好意思。
哪怕這是在她面前,第三次脫褲子。
他躺在那張木制的診療床上,還是會耳尖發燙,“喬同志,可不可以先把窗簾拉起來?”
這間處置室是在二樓。
窗外除了一株綠油油的樹,什么也看不到。
但喬星月想到謝中銘臉皮薄,還是把窗簾拉了過來。
這時,謝中銘才解開皮帶,動作僵硬地垮下自己的褲子。
窗簾關上后,光線不太明亮,喬星月拿著一把手電照在謝中銘的傷處,眉心緊鎖著。
嘖!
這是感染了。
“我讓你平時注意的那幾點,你都沒注意嗎?”
“感染了怎么不早點找醫生?”
隨后,喬星意識到。
抗震救災的時候,他的傷口二次裂開了。
二次手術后他只躺了四五天,就又見到他投入到了緊張的救災之中。
救災工作是個體力活。
避免不了干這樣那樣的重活。
這個男人,眼里只有救災,根本沒有自己的個人安危。
不知道說他什么好。
“毛又長起來了,我現在先給你剃毛。”
“然后做個清創引流,再拆除之前手術時縫上的線。”
“這次不打麻藥,會有點痛,忍著點。”
謝中銘的耳尖越來越燙,緊緊地抓著自己裉到大腿處的褲子,“麻煩喬大夫了。”
喬星月先給謝中銘的左邊刮了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