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那可不。”許盡歡被夸的翹起了尾巴,然后又帶著點遺憾補充說:“不過我倒是從來沒有想過我姐會是一個設計師,她以前作文寫得那么厲害,我還以為她會成為一個作家呢。”
她自顧自地說著,完全沒注意到許志文的臉色微微變了變,轉瞬即逝。
他大概也知道大女兒這次回來已經是妥協退讓的結果,經過最近的事情也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緒了。
“光靠作文寫得好哪能當作家呀。”他欲蓋彌彰地強調:“現在看來咱家還是藝術細胞強一點,你和你姐都算是藝術領域的。”
“怎么會!我姐真的能當作家,我們學校的文學部部長都跟我們說過呢。”許清歡迫不及待證明她姐的實力,一順溜說了一大串話:“她可不只是作文寫得好,她在學校的時候寫得文章拿了很多文學獎項呢,有好多現在都在我們高中文學部放著,我上高中的時候老師特意帶我們參觀我,我當時可驕傲了,都跟她們說這是我姐。”
許盡歡顯然對她姐有著很強的崇拜意識,說起她姐的榮譽過往來滔滔不絕。
沒成想,一屋子的人都因此安靜了下來。
許志文臉色僵了半天,抬眼看看任舒妍又看看許清歡,問:“是嗎,你姐高中參加過那么多比賽?”
“參加比賽怎么了?”任舒妍忽然中氣十足地吼了一聲,她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許志文:“我女兒做什么我都支持,她現在要真成了作家我也為她驕傲。”
許清歡直到這時候才張了張口說:“也沒怎么參加,都是被拉去充數的。”
語氣有點故作無所謂,但眸子垂著不知道在想什么。
錢萊就站在她旁邊,在身后緊緊捏著她的手,時刻警惕著。
同時他也緊緊盯著許志文,時刻觀察著他的表情,只要他有一點冷臉的跡象,他就拉著許清歡離開。
好在在任舒妍的冷臉之下,許志文也只是攥了攥拳頭,而后裝得心平氣和地開口:“以前的事情就不說了,清清現在不是設計師么,就說明她也沒有那個當作家的基因。”
好在一切心平氣和,錢萊和任舒妍都悄悄松了口氣,不動聲色地換了個話題,這一天才得以順利過去。
晚上本來許清歡要留在醫院的,但因為錢萊也在,他一直念叨著她生理期得好好休息,又恰逢徐橙阿姨也要來陪任舒妍,所以她和錢萊又回家了。
“要不咱倆還是出去住酒店吧,就我們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錢萊還沒走出醫院就跟許清歡提議。
他的嗓門一下子沒控制好,顯得非常之大,于是周圍的人都聽到了他說的“去酒店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許清歡無語地停下腳步盯了他一眼:“你有什么想做的?”
“……”錢萊有點尷尬地抿了抿嘴:“我其實不是那個意思。”
“你也不能有那個意思。”許清歡無情地道出事實。
昨晚生理期忽然到訪,錢萊確實是安守本分了不少,不一直跟她說那些亂七八糟的了,但是他早上的血氣方剛讓許清歡無言以對。
20出頭的年紀是男人的花期,這句話真的一點也不假,尤其在錢萊身上得以充分的體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