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經歷了和江宥安打的這一架,錢萊的欣喜轉變為憤懣,直到上車后又轉變為失落。
許清歡都沒能搞懂他的心路歷程。
兩個人都喝了酒,許清歡找了個人給他們開車,她和錢萊坐在后座上。
錢萊從上車開始就沒老實過,一開始是嘰嘰歪歪地在許清歡身邊蹭來蹭去,過了會兒,又開始捧著許清歡的臉盯著她,神情憂傷。
許清歡拗不過他的力氣,只能任由他捧著,像一頭尋到寶藏的狼一樣盯著她看。
他的臉頰和耳朵都是紅的,看著有點憨,又格外執著的樣子。
許清歡看著他問:“你看什么呢?”
“看……你。”錢萊舌頭不太靈活地回答。
雖然是預想中的答案,但許清歡還是接著說:“我有什么好看的。”
“你……好看。”他說完湊到許清歡的臉上吧唧親了一口,他嘴角還流著血,許清歡的口腔里立馬就有了鐵銹味。
前面中年司機羞臊得不行,不動聲色地加快了車速。
“……”許清歡把他的臉推遠了一點:“你剛才怎么找到我的?”
她去見江宥安之前并沒有跟錢萊說,其實是不想讓他再摻和了。
剛進會場的時候她跟錢萊說的話都是真的,江宥安不是什么善茬,手段也不光彩,惹急了他說不定會在生意場上報復回來。
錢萊和陸明澈的小公司可經不起折騰。
錢萊只親了一口就被推開了,有點不滿,他眨了眨眼睛,直接栽倒在了許清歡的肩膀上,抱著她的胳膊回答:“你……太長時間沒回來,我……去找你,聽到他罵你了。”
說到這里他又亢奮起來,直起身子去開車門:“我要打死他!”
幸好車門都上了鎖,不然今天可能就有一場交通事故了。
許清歡伸著胳膊把他拉了回來,為了防止他亂動還是把他拉到了自己的肩膀上,用胳膊勒著他。
“你已經快把他打死了。”
江宥安臉上的傷不輕,因為錢萊每一下都用了狠勁,完全沒收著,估計得一段時間修養。
“他活該!”錢萊依舊憤懣,邊說邊揮著拳頭,仿佛對面的空氣是江宥安的臉。
但其實錢萊的傷勢也不輕,江宥安也完全沒收著勁兒,錢萊臉上也是青一塊兒紫一塊兒的,嘴角還流了血。
錢萊對著空氣赤手空拳發泄了一通,然后又反應過來許清歡在他旁邊似的,又抱著她的胳膊湊到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