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勾著頭看了眼她的臉,又問:“那你覺得他怎么樣?”
許清歡看她,問:“什么怎么樣?”
“做我姐夫啊?!睊侀_偏見,妹妹同學很客觀地開口:“我覺得他挺適合你的?!?/p>
“我不喜歡這種類型的?!痹S清歡直截了當地開口。
事實上,她覺得自己永遠不會喜歡上什么人。
聽完她的回答,妹妹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撇了撇嘴又說:“姐,我覺得,你好不食人間煙火?!?/p>
她語氣帶了幾分不自覺地低落,許清歡正愣了下,又擠出一抹笑:“不食人間煙火不是褒義詞嗎?”
“在我這里是貶義?!泵妹蒙焓直ё×怂母觳?,將頭枕在上面:“我覺得你不開心。”
“也許你可以試著跟錢萊接觸一下,他雖然看著有點不靠譜,但我跟他也認識很長時間了,他的性格挺好的,沒談過戀愛,也從不跟人搞曖昧。”
“算了,你也跟他說,別給我發信息了,影響工作?!痹S清歡摸了摸她的頭,垂著眼眸道。
他不會從她這里得到回應的,許清歡心想。
出走了一天的灰敗與冷漠在妹妹睡著之后再次席卷而來,許清歡在喝酒喝吃藥之間猶豫了一瞬,最后還是選了吃藥,盡管她對這些藥已經產生了抗藥性。
睜著眼一直到凌晨三點,許清歡依舊沒能入睡成功。
算算時間藥性應該已經過去,她起身去了客廳,從酒柜里拿出酒來給自己倒了幾杯之后,意識終于混沌。
朦朧之際,她又想起在游輪上的那一晚。
那晚的男生像是有使不完的精力和熱情,差不多也折騰到這個時間點,汗水一滴滴落在她身上,像他一樣灼熱而滾燙。
那晚她提前離開,回到酒店后就再也沒有氣力,躺在床上沉沉睡了一天多,是她幾年來睡眠最好的一次。
想到那晚,她就又莫名想起了那個男生,想起他看向自己時直白而真誠的視線。
說起來,是她騙了他。
明知道他想要的并不只是睡一夜,卻依舊選擇避重就輕,甚至利用他。
真不是個好東西,許清歡這樣想自己。
不過,也沒人在乎她是不是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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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歡只睡了兩個多小時就醒過來,而后看到黑色手機上cele發來的消息,要她去國外參加一個業內交流會。
時間在明晚,其實很寬裕,但許清歡想起蔣叢的事情,當即就讓助理訂了票。
她給陸明澈發消息讓他早上過來把妹妹接走,自己直接開車去了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