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明面上表現得不知道多想跟她訂婚,但實際上,一天也控制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在賓客們都吃飯的時候,他不知道從哪里勾搭來一個女生,兩個人在休息室里顛鸞倒鳳。
那間休息室是給訂婚的新人準備的,蔣叢就是知道許清歡不久后就會進來,在故意在這里惡心她。
許清歡其實挺能理解蔣叢的心理,得不到的人,他想盡辦法得到了,但依舊被人看不上,所以一邊虛張聲勢地大放厥詞、狐假虎威,一邊又心虛迫切地要證明自己、要挽救自己作為男人的自尊心。
許清歡盡管完全不在乎他做什么,但極具沖擊力的畫面還是惡心到她了。
這一天觥籌交錯虛與委蛇下來累積的不耐煩和厭惡在此刻達到巔峰,她幾乎想丟下這一攤子直接離開,但又知道自己不能。
錢萊的電話在這個時候打過來,她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接了起來,但聽到他也在質問自己,要自己給出一個解釋。
她的耐心徹底告罄。
所以幾近冷漠地說出了那句:“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p>
她那個時候心想,就這樣吧,什么訂婚談戀愛都去一邊,她現在不想跟任何人有任何交流。
心跳開始不由自主地加快,那種窒息般卻又沉悶得能憋死人的跳動讓她極其無所適從,她的喉嚨像是被哽住了,甚至無法正常呼吸。
她在原地幾乎站不住,幸好cele剛好過來找她,讓人將她帶到酒店房間休息。
“清清,你是不是在騙我,你的癥狀比之前更差了是不是,我叫心理醫生過來?!眂ele的語氣里是關心則亂的焦急,許清歡卻沒有耐心聽她說下去。
“不用叫心理醫生?!彼詈粢豢跉饪聪騝ele:“你能不能先出去,我想自己待一會兒。”
cele欲言又止,但她看了看許清歡的臉色,又在房間里觀察了一圈,將所有能對人體造成危險的東西都讓人拿走。
“你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就不用管了?!眂ele說完就出去了。
許清歡在酒店的房間里躺著,頭疼得她幾乎抬不起來,她閉上眼睛,眼淚不知道怎么就落下來了。
過了會兒,耳朵里終于不再有毫不停歇的鳴叫,她的其中一部手機響了,她拿起來,看到cele給她發來的信息。
“如果你實在厭惡現在的狀態,那我答應你,等這件事情結束,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p>
“好好活著?!?/p>
許清歡平復了幾次呼吸,看到墻面上掛著的一副壁畫,畫得是夜晚平靜的海面,她的思緒不知怎么的就飄遠,回到了八年前的夜晚。
過了很久,她拿起手機給cele回信息。
“我沒事?!?/p>
-
下午三點鐘,這場商業訂婚宴正式結束,賓客早就零零散散地全部離開,只剩下兩家主辦人還留在酒店做收尾工作。
蔣家人個個笑逐顏開,不管跟誰說話都帶著笑。
此時也是,兩家人一起從酒店往外走,蔣叢的父親邀請許清歡這邊的人一起共進晚餐,兩家人也正式慶祝一下訂婚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