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死皮賴臉面無愧色,梗著脖子叫囂:“我就想吃你的怎么了?”
“……”許清歡咬了咬牙,直接把自己的盤子摔到他面前,自己又讓服務生拿了個新的盤子:“吃吧。”
此后,錢萊每吃一口那個甜點就要看她一眼。
眼下飯局將近結束,大家都坐在位置上隨意聊天,也都不怎么吃了。
許清歡百無聊賴地聽著應和著,她有些疲憊,很少說話。
她的胳膊松松散散地架在椅子兩側,這個姿勢令她身心放松,有效緩解疲憊。
結果沒一會兒,旁邊跟機關槍一樣伸出一只迅捷快速的手,飛快地握住了她的,她被驚了一下,胳膊差點磕到。
罪魁禍首當然是今天一整頓飯都沒有安生過的錢萊,此刻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握著許清歡的手,目視前方目光清明,一副“你能拿我怎么辦”的囂張表情。
許清歡忍無可忍,手腕稍稍使力,捏著錢萊的那只手使勁往后掰,錢萊瞬間疼得變了臉色,眼神難以置信地轉過來看著她,連忙松開了手。
再不松手要廢了。
許清歡神色淡淡,把手收回來之后活動了一下筋骨,好整以暇地掃了眼他的手,又看向他的臉:“還要握嗎?”
“……”錢萊一副寧死不屈的表情,跟著大人們往外走。
一群大人商量著改日再聚,錢萊又悄悄地落后幾步走在了許清歡的旁邊,然后用所有人都能聽見的聲音在她耳邊說:“我送你回去!”
許清歡耳朵被他吵得將聾未聾。
她偏頭看了眼旁邊的二百五,問他:“你有駕照?”
對方這才想起來這茬似的,一雙黑眸有點心虛地盯了她一眼:“沒駕照啊,但我可以坐你車送你,自己再回來,這也是送。”
“……”許清歡平心靜氣,又問:“你能跟當地人交流?”
言下之意,你要怎么找車,找到車怎么跟人溝通。
她到現在都沒忘了錢萊
“就親你了怎么了!”……
錢萊的吻一直是溫潤的,兩個人還在一起的時候,大多數接吻都是他主動。
他像是一個皮膚饑渴癥患者,無時無刻不想跟許清歡貼著,最愛跟她接吻。
每次接吻,他都像一只討好主人的忠犬,舔舐、取悅著許清歡。
他從不急躁,也懂得收起自己的獠牙,生怕一點不注意就惹許清歡不開心,讓她不再跟他接吻。
所以許清歡跟錢萊的每一次接吻,她都是享受的那一方,享受著這個年輕氣盛的男生帶給自己愉悅的、舒適的接吻感受。
但這次完全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