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歡抬起頭平靜地看了他一眼,扯了扯嘴角,重復了一句他說的話:“你讓我叫你什么?”
錢萊的動作頓了那么01秒,然后昂著頭叫囂著繼續(xù)說:“叫老公!”
許清歡這次干脆沒說話,就那么盯著他看。
“……”
錢萊抿了抿唇,他低下頭抬眼瞥著許清歡的表情,有點不服氣,但最后他還是哼了一聲,走到許清歡的面前讓她低頭。
許清歡挺給面子地把頭低了下來,錢萊把頭紗給她戴上了,然后毫不客氣地在她額頭上狠狠親了一口,拽得二五八萬的。
“現(xiàn)在不叫,以后也有你叫的時候!”錢萊惡狠狠地開口:“等結婚以后,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然后就是一個類似于婚禮的流程,許清歡一開始完全沒有意料到有這個流程,所以有大部分時間她都是懵的。
比如說市長站在兩個人面前,語氣鄭重地用英文問錢萊是否愿意娶她為妻的時候,錢萊抿著嘴,但是還是扭過頭看了她一眼,吐出了“我愿意”三個字。
然后市長又問她,十分愿意和面前這個人結為夫妻,無論貧窮或者富貴、疾病或者健康,都不離不棄、始終如一。
她也猶豫了那么一瞬,然后抬起眼看向了錢萊,視線停頓了那么一兩秒,直到感受到錢萊盯著她時的灼灼目光,她才回過神,說了“我愿意”三個字。
儀式就到這里結束了,他們正式在法國注冊登記,從兩個個體變成了新婚夫婦。
來的時候拿的一大堆資料換到了一個綠色的家庭本和一個結婚證書,儀式結束后,錢萊把兩樣東西都收入囊中,許清歡連看一眼的機會都沒有。
回去的路上依舊是許清歡開車,錢萊坐在副駕駛上反復看著那兩張證明,拿著手機一直在那拍拍拍。
許清歡非常不理解他的行為,所以在錢萊好不容易停下來的某個瞬間問他:“你拍那么多張有什么區(qū)別?”
“當然有區(qū)別?!卞X萊十分囂張地看了她一眼,緊接著擰了擰鼻子,用威脅似的語言盯著她:“我就是要把這兩個證書全方位地拍下來,證明你許清歡已經(jīng)被全方位地賣給我了!”
“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徹徹底底地屬于我了,想逃也逃不掉!”
“我要一點一點地折磨……你干嘛!”
錢萊的狠話放了一半,被許清歡拿抱枕砸了一下,許清歡看他的表情像是在看智障:“你這半年是不是還經(jīng)??措娨晞??”
他們倆還在一起的時候,許清歡無聊的情況下就會隨便找一部電視劇,不管看不看的進去都會放著,大部分時候是錢萊在看,而且看的津津有味。
她問的問題有些前不著村后不著店,錢萊迷茫了一瞬,遲疑地開口:“也就偶爾吧,我才不會懷念跟你在一起的生活呢,我都無聊解悶才看的。”
“哦,”許清歡淡淡應了一聲,問他:“都看什么類型?”
“……沒什么類型。”錢萊表情有些心虛。
許清歡掃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地揭穿:“那種泡沫愛情劇、霸道總裁類型的沒少看吧。”
“……我沒看!”錢萊堅決否認!
“沒看最好?!痹S清歡接著踩油門開車,一邊生冷無情地開口:“再看就把你眼睛戳瞎。”
“……”錢萊怒從中來,瞬間霸總上身:“就算我是個瞎子,你這輩子也是我的人,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許清歡又無聲閉了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