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錢萊再想說什么,可是電話已經被人從那邊掛斷了,許清歡像是毫不在意他的感受,毫不留情地阻斷了他繼續追問下去的可能。
她也完全……沒有要跟他解釋一句的意思。
錢萊艱難地咽了口口水,將手機從耳邊拿下來,低著頭思索了很久,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出租車在寬闊的大路上平穩地行駛著,方向是b大,走的正好是許清歡不久前送他去學校走的那一條路。
錢萊低著頭沉默了一會兒,他攥了攥拳頭,很生氣但又很不甘心,最后他還是投降了似的,放下手機對司機說:“師傅,調個頭吧,去璽辰酒店。”
“那就分手。”
許清歡的心情非常糟糕,從早上起床就已經開始了。
昨晚又一次失眠,又一次在凌晨從噩夢中驚醒,只是這一次她沒有大叫,因此錢萊毫不知情。
后面斷斷續續地終于熬不住睡著了,鬧鐘卻在早上七點鐘準時把她叫醒。
這場訂婚典禮她全程都沒有參與安排,都是cele和路奉平在操辦,就連禮服,她現在都還沒見到。
也正因如此,她要早早去璽辰酒店試禮服,然后讓造型師給她化妝、改禮服。
訂婚典禮規模不大,但也請了不少商業上的合作伙伴,因此面子上還是要過得去的。
從她踏入璽辰酒店開始,蔣叢這個狗皮膏藥就一直纏著她。
大概是今天終于名正言順,也知道許清歡今天奈何
不了他,蔣叢今天格外囂張,儀式上幾次三番偷摸許清歡的手,交換對戒的時候還隔著手紗親了許清歡的手背。
至此,許清歡已經掛臉了。
中間回休息室整理禮服的環節,蔣叢又纏上來,許清歡隨手拿了酒店的玻璃杯,砸在他身上,警告他再敢碰她玻璃杯就會落在他臉上。
蔣叢當然不受她威脅,今天兩家人都在,還有不少合作伙伴,許清歡不是不識大局的人,不會在這樣的場合給vis招黑。
所以接下來的半場他更加得寸進尺。
許清歡本來就討厭參加這種場合,來來往往的人讓她厭煩、更讓人討厭的是跟人應酬,她幾乎是每隔一分鐘就要看一眼時間,希望這場無聊至極的訂婚宴能夠趕快過去。
錢萊的電話第一次打過來的時候,她被cele帶著見一位原材料供應商,抽不開身,所以任由手機在手里震動也沒有拿起來接。
他發的信息也沒有回。
她沒打算將這件事情告訴錢萊,在她看來,她和錢萊的關系不會很長久,所以他知道她和蔣叢訂婚這個事實就可以了,沒必要再將訂婚典禮這種事情告訴他。
就算是說了,也只會讓他心里不舒服幾天,改變不了什么。
錢萊的電話又一次打進來的時候,她在洗手間剛出來,在此之前她剛好被蔣叢又惡心了一把——
這人明面上表現得不知道多想跟她訂婚,但實際上,一天也控制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在賓客們都吃飯的時候,他不知道從哪里勾搭來一個女生,兩個人在休息室里顛鸞倒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