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巴似乎還是麻的。
那灌入他身體的苦澀的又透著點微微甜的,很難描述的熱氣,但他當時被禁錮住下巴,他躺在那里,只能被迫接受那綿長的侵略和交換。
只是吻而已。
他說不出來是畏懼還是興奮,是舒服還是難受,但那種被無止盡地侵略的感覺,叫他現在想起來還會輕輕打顫。
他渾身又出了潮熱的汗,整個人似乎都昏沉沉的丟了魂魄一樣。
苻煌不在,又似乎無處不在。
“王爺。”他聽見雙福又推開門小聲叫他。
苻曄說:“晚膳我不吃了,你也去歇著吧,今日我也不沐浴了。”
其實是應該沐浴的。
只是……
誰知道雙福說:“王爺,宮里來人了。”
苻曄立即坐了起來,隔著屏風上晶瑩剔透的美玉珊瑚珠光,有些緊張地問:“……誰?”
“來了兩個太醫。”
苻曄:“……”
他自然知道太醫為什么會來。
他紅了臉,過了一會才站起來,換了一身外袍,出去見了兩位太醫。
太醫們看到他,很著急地說:“王爺沒事吧,我等一聽說要出宮來看王爺,都嚇壞了!”
不過燭光下王爺面色紅潤,竟比前兩天見還要漂亮,看起來氣色很好的樣子。
“我沒事,你們回去告訴皇兄……我沒那么嬌弱。”
話說出來一想,不行,這話聽起來好像可以叫苻煌更過分。
他臉色更紅,吩咐金總管:“好生招待兩位太醫住下,明日一早再好好送回宮里去。”
不過太醫奉旨而來,還是給他號了一下脈。
“王爺有點氣火盛,心緒不定。得好好休息,平心靜氣啊。”
苻曄看他們在寫信,就問:“這是……”
“陛下囑咐我們,給王爺號完脈就要傳信告知一聲。”
“傳旨內官就在外頭候著呢。”
想到苻煌會知道他此刻心亂如麻,他的臉就燒透了。
青元宮中,秦內監伺候皇帝吃了晚膳,喝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