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曄趕緊點頭。
苻煌說:“喜歡么?”
苻曄渾身都紅透了。
苻煌看他一會,眼神濃稠漆黑,說:“我是不是沒跟你說過,你真的好美。”
說完就又親上來了。
這一回親得更兇殘綿長了,感覺他要把他吞掉,又像要借此纏縛他的靈魂,叫他一輩子都記得這一刻。
秦內監在下面站著。
王爺愛花,庭院里種滿了花,站在樓下,仿佛置身花海。金色夕陽一照,整個園子都像是浮著層金粉似的細光。
不過他無心賞花。只想當初來的時候,可能應該給陛下看看宮里那些畫。
陛下又過于謹慎,其實他風寒早已差不多都好了。
陛下有時候就是過于保守,老實。
相比起來,還是王爺手段高一些。看他剛才在前院一口一個“皇兄”“臣弟”的,言笑晏晏,侃侃而談,有點那個意思,又好像沒有,一看就很會。
他正這樣想著,見王爺和皇帝從樓上下來了。
此刻流金一樣的光灑在他們身上,倒是不見衣袍皺亂。
可是怎么回事,王爺怎么好像哭了。
王爺生的白,皮也薄,此刻眼角薄紅,猶帶著淚光。
天爺啊,這又發生什么了?
他也不敢多問,隨他們過了垂花門,身邊跟從的人也越來越多,王府的門客幕僚也都過來相送。
秦內監聽見皇帝對王爺說:“你明日記得入宮謝恩。”
陛下今日駕幸王府,按照規矩,王爺的確應該進宮謝恩。
這理由倒是找得很好,太后也說不出什么。
王爺“嗯”了一聲。
他有一種異乎尋常的乖順,紅袍窄腰,美麗得近乎像一朵牡丹花。
陛下要回宮,朱雀金鑾已經在王府大門口停著。
此刻王府大門外依舊聚集了很多人,這些人有的喊王爺,有的喊陛下,人頭攢動,十分熱鬧。皇帝也沒理他們,自顧上了金鑾。
他偷偷問王爺,道:“王爺,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