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到后面,發現這可能是一篇祭祀相關的文章。
苻煌去了隔壁,他偶爾扭頭朝隔壁看一眼,苻煌隨便抽了一本奏折看。
他穿的依舊很松散,頭發也沒有束起來,那些內官卻是儀容整潔,安靜的可怕,像一群沒有靈魂的傀儡,純粹的工作機器。
等他抄完了,就老老實實立在一旁。
苻煌有莫名叫人謹慎小心的本事。
苻煌忽然將一個奏折丟到案上,立馬有個年長的看起來像是小領導的內侍雙手捧起來看了一眼,緊接著就有個小內侍跪了下來,匍匐在地。
好壓抑的工作環境!是抽查沒過關?
“陛下。”秦內官忽然開口,輕聲說,“殿下已經抄好了。”
苻煌出來,看了看他歪歪斜斜的字,丟在了桌子上。
苻煌這人看起來就很挑剔,苻曄以為他會說真丑。
但苻煌沒說,只說:“拿回去背。”
……
救大命。
苻曄想趕緊離開這里,雙手拿了他抄寫的祭文,躬身:“那皇兄,臣弟告退。”
說完恭恭敬敬地往后退,退到門口了,才轉身出去。
他過分乖巧,反倒有一種叛逆的味道,并不是真的乖順。
因為這個宮里,最不缺的就是真正臣服乖順的奴才。
他是其中的異類,這宮中絕無僅有的一個。秦內監也看出來了,不過他依舊給苻曄說好話:“殿下久居異邦,性子自然不拘。”
苻曄回到自己院子里就放松多了。尚衣司的女官又到了,讓他挑衣服圖案紋路。除了正式場合穿的衣服有固定的規制之外,常服里他有很多可以自己選擇的地方。
苻曄披著衣料立在銅鏡之前,鮮艷的衣服襯得他恂恂王孫,醉玉頹山。
雙福捧著衣料說:“等祭祖大典那天,殿下穿上這一身,他們才知道什么叫龍章鳳姿!”
因為他參加祭祖大典的事已經確定下來了,后冷道:“他雖然是皇帝,但今年的祭祖大典,你才是唯一被世人矚目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