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比旁人更會偽裝。
聽說桓王殿下當初因善緣寺一案勸諫,就是他出面求的桓王。
他正憂思,指揮使進來。
眾人忙起身。
指揮使笑著道:“謝相等人要進宮了,人已經在東辰門外,你們今日誰去接送?”
蕭逸塵學士身邊一截玄黑龍袍。
真是天家氣派,如天宮神仙一樣遙遠,叫他自慚形穢。
他們在執中堂門口站定,就見李驄從廊下過來。
李驄此刻雖然壓著喜色,但眉毛沖著他們微挑,顯然十分得意。
等謝相他們幾個大臣進去,李驄壓著聲音道:“我猜就是兩位哥哥要來,果不其然。如今小弟在王爺身邊當值,哥哥們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盡管提,小弟如今和王爺說話很便宜。”
謝良璧沒有理睬他。
蕭逸塵冷道:“王爺要是能看上你,我磕頭叫你一聲哥哥?!?/p>
李驄就不笑了。
皇帝問政時間略有些長,他們就在門口候著?;实墼诘膱龊袭斨担瑢鸺仔l來說其實是苦差事,因為都知道皇帝要求很嚴格,不能喝水吃東西也不能姿態松散。等他們站的腳都麻了的時候,方見謝相等人出來。
不一會陛下和桓王也出來了。
他們看著桓王站在陛下身邊,似乎更有天家的尊貴。
桓王初回來的時候,其實和現在不太一樣,那時候的他艷麗有余,威嚴不足,美貌天成,但觀之可親,有柔弱之態。如今大概在宮里呆的久了,皇上給了他無人能比的恩寵,這恩寵加身,也給了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貴地位,如今又參了政,穿著皇帝才能穿的衣袍,叫人看了心臟狂熱,只欲要匍匐在他腳下,做他腳下之臣。
任他差遣。
“陛下,臣有一事相求?!敝x相忽然開口。
謝相這個老狐貍,很少為私事求人,如今開口求他,居然是為了他兒子。
他竟然想叫他兒子從金甲衛中除名。
苻煌很意外。
宮中侍衛都是皇帝來選的,一般任職三年,再派他用。金甲衛對貴族子弟來說是一種榮耀,少有人會主動請辭。
謝相這只老狐貍,不會平白無故這樣。
他朝門口看去,看到苻曄站在廊下,笑盈盈地沖著謝良璧等人點頭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