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一邊去?!?/p>
祝景星嚴肅地說:“我們現在有女同學,以后會有女同事甚至女領導,如何跟異性正常相處也是一門學問。我希望大家以平和開放的心態看待男女同學關系,別跟村里的大爺大媽似的,看到一男一女走一起就覺得他們在搞對象?!?/p>
祝景星這人平常挺溫和,但他一嚴肅起來也挺唬人的,大家也不敢造次。
孫耀祖聽說后,決定要孤立祝景星,這人跟他們不是一路人,太沒有原則。
一直到上課鈴聲響起,同學們的討論熱情還沒有下去。
下午需要修改,需要征得你的同意,寫信太耽誤事兒,可你又沒留電話,他只能打到我這兒,讓我幫忙找找看。”
“麻煩老師了,下回我會留報刊停的電話?!?/p>
“你等幾分鐘,老周一會兒還要打來?!?/p>
“好的。”
在等待期間,也沒冷場,兩人便閑聊起來。
呂會琴好奇地問:“你怎么想起寫雜文了?”
宋知南老實回答:“我寫的是小說,本來想投給《九月》和《燕京文學》,他們的編輯說風格不符,《雜文周刊》的編輯說跟他們的風格相符就把稿子要了過去?!?/p>
“你寫文章的風格跟你平常的說話風格一樣嗎?”
“那當然一樣,風格即人?!?/p>
“那我就不奇怪了,我覺得你挺適合寫雜文的。”
兩人正聊著,電話叮鈴鈴響了起來。
宋知南接起電話,喂了一聲,先自報家門,周主編普通話挺標準,語氣相當客氣:“宋同志,您的兩篇稿子通過了終審,就是有一些詞句需要修改,您同意修改嗎?”
宋知南思考片刻,答道:“只要別改我的主體結構,細枝末節可以修改?!?/p>
“那太好了?!?/p>
兩人簡單交流了一下修改意見,宋知南留下了報刊亭的電話,約定好下次再聯系。
“呂老師,麻煩您了,我回去上課了,再見。”
呂會琴語重心長地囑咐宋知南一句:“宋同學,你很有才華,也很有個性,但是一定要注意保護好自己呀。木秀于林,風必摧之?!?/p>
她說這話是基于自己的人生經驗,十年運動中,最先受到沖擊的就是那些有才華有個性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