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原因就是私仇了。
在兩年前先皇落水之后。
魏忠賢便察覺到崔呈秀似乎開始和東林黨人有所勾結。
沒辦法,那個時候他的權勢隨著先皇落水已經開始動搖。
而讓他斷定這個猜想的,便是崔呈秀的調任問題。
先皇駕崩前夕,也就是差不多半個月前。
在工部尚書上干了好幾年的崔呈秀突然被調任兵部尚書。
想都不用想,這必然是和東林黨達成了某種交易。
想到這里。
魏忠賢心中不由得冷笑一聲:咱家若是真失勢了,你以為這樣就能保全自己?
正好,現(xiàn)在國仇私恨咱家一起報了!
魏忠賢臉上浮起森然冷笑,在一旁服侍的小太監(jiān)見此笑容,只覺得房間里的溫度都驟然降了不少,忍不住發(fā)起抖來。
沒過一會兒。
魏忠賢誠惶誠恐的跪在朱由檢面前。
不是裝的,他是真怕。
“奴婢叩請皇上圣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啟稟皇上,有關之前抄家事宜已大致準備妥當,然而奴婢這幾日重新整理了下其中節(jié)點,發(fā)現(xiàn)將那些贓銀盡數(shù)抄沒后,不是最開始奴婢預估的五十萬兩,而是至少得有一百萬兩!”
原定計劃本是五十萬,不過把抄家范圍稍稍擴大些,然后自己再掏點進去,湊個整數(shù)對魏忠賢來說難度不大。
朱由檢點點頭,鼓勵了魏忠賢兩句。
魏忠賢心頭一暖,接著趕忙繼續(xù)說道:“奴婢叩謝皇上圣恩,為皇上辦事萬死不辭!”
“不過奴婢此次前來,除了此事外,還有一事想請皇上決斷。”
“奴婢手下曾有一干兒子叫做崔呈秀,乃現(xiàn)任兵部尚書,然其實在不通任何兵事,且其在工部尚書任上時曾大肆貪腐,奴婢手中已掌握其關鍵罪證。”
“若是將其定罪,奴婢帶人至少能從其家中抄出百萬之巨的贓銀,陛下您看”
朱由檢開口道:“先不用動他,繼續(xù)收集罪證即可。”
崔呈秀這個名字,朱由檢在第一天上朝時就聽見有人彈劾。
他回去后翻了翻此人履歷,崔呈秀的命運實際在那時就已經注定了。
不過現(xiàn)在還不是殺他的時候。
魏忠賢現(xiàn)在聽見皇上這么說,便已明白崔呈秀是個死人了,暗自慶幸自己這次揣測上意揣測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