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的法軍前線指揮官頓時眼瞳一陣猛縮!大不列顛弓箭手的弓箭完全不同于他以往司空見慣的那種木質弓箭,眼前這些在太陽下閃爍著寒光的精鐵箭頭幾乎毫無爭議的給這名指揮官帶去了死亡的巨大壓迫感。
“普倫的箭雨陣!!!可拉薩盾牌手!!”一陣急促凄厲的尖鳴回蕩在法軍陣營中。
剛剛還在飛快渡橋的九百余名法意志盾牌手急忙蹲下身子高舉起盾牌,一層層盾牌的疊加籠罩著整個人橋組建起了一個類似木堡一樣的陣地。里面不斷穿梭著法軍的近戰士兵與刀斧手。
可拉薩盾牌兵是與法意志帝國經常合作的民族傭兵,他們的身影基本出現在各個戰場上專門替人做著人肉盾牌類的角色。
身經百戰的他們不似這個世界喜好個人勇武的軍隊,他們懂得基本的配合與軍陣合作,而這個命名為“木堡”的盾牌防御陣就是他們的戰場杰作之一。
但可惜的是,今日注定是血流成河的日子,在今天不論是普倫之城還是法意志帝國都注定,要在這一片戰場上流出足夠的鮮血才能撫平這一次戰役。
——嗖嗡!!嗖嗡!!嗖嗡!!嗖嗡!!
隨著一陣刺耳的破空聲響起,從普倫城出遮天蔽日的箭雨阻擋住了陽光,籠罩在搶過護城河的法軍士兵頭上。
在法軍一雙雙驚恐與畏懼的眼神下,大不列顛弓箭手射出的利箭就像雨水一般密集的打在可拉薩盾牌手的盾牌上。
咚咚咚!咚咚咚!連綿不絕的撞擊聲讓整個“木堡”陣型出現了一陣扭曲,就好像一條筆直的長蛇正在扭動著身子向兩側傾斜一樣。
精鐵所制的箭頭再加上從高空俯射而下的沖擊力,讓可拉薩盾牌手幾乎是有苦說不出,有淚不能哭,龐大的箭雨密集和沖擊力讓他們手中的木質盾牌迅速出現裂紋,甚至已經有不少盾牌直接被洞穿射死了可拉薩盾牌手掩護在里面的近戰士兵。
十六道人橋被大不列顛弓箭手的一次齊射死死壓住,寸步不得前行。
當第一波箭雨停下后,被射死了30多名還有八百九十三名人的可拉薩盾牌手,也不顧指揮官還沒有下令就扯著嗓子大聲喊道:“快!快過橋!!我們的盾牌已經擋不住了!!”可拉薩盾牌手說的沒錯,第一波的箭雨基本上就已經廢了他們的木盾牌,要不是他們因為常年混跡戰場懂得如何最大化利用盾牌抵擋沖力,說不定他們早在剛剛就連同還在過人橋的士兵一起葬身河底。這一聲喊叫讓那些法意志士兵使出了吃奶的勁拼命往前跑!
十六條長龍上人頭涌動,法軍士兵爭先恐后的推擠著向普倫城下跑去。
“弓箭手!拋射!舉!”城墻上的普倫傳令官再次高聲吆喝起。
呼啦啦!一陣整齊的舉弓聲,正在沖鋒中法軍士兵頓時感覺背脊發涼、頭皮發麻!然后在又是一陣急促的破空聲中激射的弓箭雨再度降臨法軍士兵陣營頭頂上。
無奈之下,恐慌之極的八百可拉薩盾牌手只能再次頂起手中的盾牌組成“木堡”,可是這一次他們就沒有那么幸運了。
當第一枚弓箭帶著呼嘯之音從天而降的時。
咔嚓!一聲脆響!可拉薩盾牌手的木遁一觸即潰!在第一波箭雨中早已經被凌虐的體無完膚的木盾怎么可能抵擋住第二波的同樣是精鐵制造的箭雨?
一連串響亮而又夾雜著死亡意味的破碎聲響起,數千名還在強渡護城河的法意志士兵頓時無助的暴露在了遮天蔽日的箭雨目光下。
他們驚恐的瞪大著眼睛,無助的看著天空連城一片的黑幕,當那一根根閃著陰森氣息的箭頭徹底落入法意志陣營的時候,頓時法意志陣型響起一連串的震天慘叫聲!
“媽呀!!”
“嗷嗷吼哦~~我的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