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情急之下想阻止柳憶安喝湯,可是自己話還未說完,便瞧著她逃了出去。
就在廚房里兩人發(fā)生誤會時,小露已經領著華來與春生將要帶回柳府的物品收拾完畢。柳憶安的東西不多,大多是些從書院搬回的書,小露將最后一摞書搬到馬車上后,去向柳憶安稟報。
“小姐,東西已經搬上馬車了,咱們隨時可以出發(fā)了。”
“那你去同少夫說一聲,告訴他我們現(xiàn)在出發(fā)?!苯洑v了剛才的尷尬,柳憶安不想面對秋川白,吩咐完小露后,便率先上了馬車。
沒過多久,柳憶安便聽到了小露帶著一行人出來的動靜,她連忙將身側最近的一本書拿起,裝作正在仔細看書來掩飾自己的局促。
很快,馬車的簾子被掀起,秋川白踏上了馬車。
柳憶安抬起眼,對著秋川白點頭示意了一下,便又將目光聚集到了書上。
秋川白小心地坐到了柳憶安身旁,不敢出聲驚擾。
一路上,兩人都不敢做出大的動作。一個人努力地尋找機會,想要解釋清楚,消解誤會。另一個人卻竭力避免和對方有眼神接觸,生怕要和對方說上話。
就這樣,兩個人一路無言地回到了柳府。
柳府大門緊閉,小露走上前敲了敲門。片刻后,大門被打開了一條縫,護衛(wèi)確認了來人是小露后才將大門徹底打開。
“少主,家主一直在等你?!碧锕芗矣H眼見到了柳憶安,終于放下了一直懸著的心。
田管家一輩子沒有成親,看著柳憶安自小長大,對她而言,柳憶安仿佛她的親女兒一般。
當柳府遭受搜查時,她原本還慶幸小姐不在家中。隨后小霜帶回來消息說書院也遭受了搜查,嚇得她一直心慌到現(xiàn)在。
如今整個柳府都平安無事,真是上天保佑。
“田管家,母親父親還好嗎?”
柳憶安跟著田管家往正廳走去,秋川白默默地跟在后面。
“家主一切安好,就是掛念少主您,如今您平安歸家,想必也能松口氣了?!?/p>
幾句話的功夫,幾人已經來到了正廳,柳云坐在首座,手中拿著下人剛呈上來的情報,眉宇間隱隱透著一絲疲憊與凝重。
聽到腳步聲,柳云抬起了頭,目光從柳憶安和秋川白的身上掃過,臉上的凝重稍稍緩解了些。
將周圍的下人都打發(fā)出去后,柳云開口問道:“到底怎么回事?家里和書院都被搜查,這明顯是沖你來的啊,你是無意中招惹到什么人了嗎?”
聽到柳云的問話,秋川白立刻跪地請罪。
“此事因我而起,請岳母岳父大人責罰。”
柳云不解地看向了秋川白,她不明白一個深居簡出的男子如何能招惹來這么大的禍事。
“你且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p>
“母親,這件事讓女兒來解釋吧?!绷鴳洶补虻搅饲锎ò咨砼裕従徴f道,“是女兒不慎,惹了禍事上身,還請母親父親原諒?!?/p>
柳云沒說話,等待柳憶安的下文。
“母親,有秋家舊識將一本所謂的古籍交給了秋郎,說是與春闈有關,秋郎覺得此書對我有益,便送去了書院。誰知書里藏了謀逆的暗語,招惹了官兵上門。好在秋郎表弟及時發(fā)現(xiàn)了書中的不妥之處,及時將書取出,才使得孩兒逃過一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