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一把端起面前的酒碗,大口大口地喝下。
“唉,這么好的酒,也不知還能喝上幾日。”
看那些人一臉將信將疑,柳憶安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jīng)達成,擦了擦嘴巴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一人駕馬在街上疾馳而過,扔下一把又一把的紙札。
柳憶安隨手抓住一張,只見上面寫著:二皇女元灼華,逆亂禮法,弒母奪權,偽詔稱儲,強登大統(tǒng),天理不容。
柳憶安忽就笑了,寧王下手比她想得還要快。
這紙上的筆墨一看就有些時日了,看來寧王早就備好了這一手。元灼華和寧王表面合作,其實各自暗藏鬼胎,笑臉背后都藏了刀子。
元灼華自以為已經(jīng)成功,迫不及待地過河拆橋。而寧王,想來一開始打的就是坐收漁翁之利的算盤,她慫恿元灼華弒母殺姐,然后再用一紙繳文將其從皇座上落下。
場面已經(jīng)亂作一團,柳憶安決定將水攪得再渾一些。
她又陸續(xù)跑了幾個地方,將繳文上的事又添油加醋地說與人聽。二皇女的手下此時正滿京城地捉人,正好將她抓個正著。
柳憶安見到有一隊人馬向自己馳來,立刻撒腿往小巷子里跑。可兩條腿的人跑得再快也快不過四條腿的馬,盡管柳憶安想盡辦法阻攔,可依然被追了上來。
“殿下有令!殺!”
為首的那人高舉著刀,朝著柳憶安劈頭蓋臉地砍下。
“嘭!”
就在這時,一把長劍橫空而至,生生擋住了那一刀。
一個臉戴面具,身著玄衣的男子從天而降,將柳憶安護在身后,幾下便將追兵手中的橫刀擊飛。
“跟我走!”
那人一把抱起柳憶安,轉身躍上一旁酒樓的屋檐。
身后為首的追兵高喊:“射箭!”
柳憶安回過頭,見箭雨密密麻麻地向兩人襲來。好在這名男子身影矯健,跨過屋頂后跳到另一側的巷子中,躲開了所有暗箭。
“方輕塵?”她剛才就聽出了來人的聲音,直到這時才來得及開口問詢。
男人點點頭,“是我。”
“你怎么在這時回京了?”
“我是來帶太女入京的。城門緊鎖,只能走順朝過去留下的密道。”
柳憶安聽到關鍵,“太女已經(jīng)入京了?”
“對,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帶兵進到宮里了。”
“太好了。”柳憶安長舒一口氣,這時才發(fā)現(xiàn)她還倚靠在方輕塵懷里。
“你……現(xiàn)在把我放下?”
方輕塵連忙手忙腳亂地將她放下,語氣里難得帶上幾分慌亂:“對,對不起。我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