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慕青不想看見她,就如他所愿吧。
但慕青對柳憶安的態(tài)度直接影響了隊伍里其她人對柳憶安的態(tài)度。
從第三天開始,已經(jīng)有諂媚之人看出慕青對柳憶安的冷淡,開始有樣學樣,也對著柳憶安視而不見。
畢竟普通人能接觸到神侍的機會不多,都拼了命地想在他面前露個臉。
至于戶部郎中?
若是放在平時,自然是不想得罪。可那位大人態(tài)度已經(jīng)如此明了,誰還會忌憚一個新上任的郎中。
畢竟得罪了柳憶安,她一時半會還不能拿她們?nèi)绾巍5羰堑昧松袷桃宦暱洫劊蔷褪浅鋈祟^地的機會。
負責打飯的人又來將最后剩下的邊角料拿給柳憶安,柳憶安默默接過已經(jīng)涼掉的飯菜,沒有因此發(fā)難。
這些人怎么想的,柳憶安心里一清二楚,
只是這次行程緊張,她又肩負太女安排的任務,實在抽不出和這些人糾纏的精力。
又這樣過了一周,終于到了目的地,當?shù)氐目h丞特意安排了晚宴迎接一行人的到來。
縣丞和柳憶安初見時還熱情地招呼她,不知道旁人是不是私下里說了些什么,晚宴時柳憶安的位置不出意外地被安排到了最末席。
不過最末席有最末席的好處,在這里伺候的下人明顯放松多了,閑暇時甚至還敢聊上幾句。
“上面那個白色頭發(fā)的就是神侍?他怎么長這樣啊?”
“我哪里會曉得!你說那勞什子祭拜能有用嗎?我老娘還想下井呢。”
“那井里這么邪乎,就算祭拜了我也不敢下去,錢哪有命重要?老陳家的二女兒現(xiàn)在都變成半個瘋子了!”
柳憶安揮揮手,將兩個聊天的下手叫來,問道:“你們是在說那個銀礦的事嗎?我有點好奇,能讓我也聽聽嗎?”
兩人對著柳憶安施了一禮,猶豫不決地道:“給大人問好,不過是些市井流言,大人不用在意。”
“我就是喜歡聽市井流言,你們放心,我就聽個熱鬧,不會給上面那些大人物說。”見那兩人還在糾結,柳憶安干脆主動問起問題,“你剛說的那個老陳家的女兒,為什么說她是半個瘋子了?”
“回女君,老陳是奴婢的鄰居,之前礦上招人的時候她家的二女兒第一個就報名了。剛開始什么都正常,但有一天晚上回來,非說有一個黑影跟著她一起回家了,可那黑影除了她誰都看不見。然后她還說什么,黑影離她越來越近,只有在她大叫的時候那黑影才會后退上幾步,于是開始整日都在叫喊,那聲音要多嚇人就有多嚇人,鬧得周圍鄰居都不敢回家了。”
“我聽說,好多人都有這種情況?”柳憶安繼續(xù)問。
“反正是瘋了好幾個,但再詳細的我就不知道了。
柳憶安掏出一些碎銀賞給她們,“多謝了,看樣子那礦里真是危險。”
兩人慌忙將銀子藏起來,那個話更多的人喜笑顏開道:“大人太客氣了,您可千萬要當心啊,尤其是那個三號礦,千萬別接近,我那鄰居就是從三號礦里出來才瘋了的。”
“好,我知道了,多謝你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