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韻將兩人面前的酒杯填滿,“你第一個問題竟然是問這個,我還以為你會問我為什么要陷害柳府呢。”
柳憶安拿著酒杯在手里把玩,猜測里面的酒液有沒有被下毒,玩笑似地回道:“妹妹冒著這么大風險來找姐姐,就不能多問幾個問題嗎?”
“哈哈哈,當然能問。妹妹今日來赴宴,姐姐心中感動不已,保證有問必答。”
調(diào)笑間,似乎又回到了在書院時的日子,只是兩人心里都清楚對面強裝的笑意下是深深的恨意。
“秋川白,哦不,慕青那個賤-人,將你的蹤跡隱藏得很好。但是韓嫣然的手段就沒那么高明了,不過這也不怪她,朝中官員大多都處在我耳目的監(jiān)視下。”
柳憶安心里一緊,蕭韻連這消息都告訴她,莫非是真的想在這里了結她的性命?
“你為何要將這個都告訴我。”
蕭韻咽下喉中烈酒,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太女都帶人將剛動工水壩封起來了,我難道還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嗎?”
柳憶安盯著對方,“你今日來找我,究竟是為了何事?”
“我有求于妹妹。”
“你覺得我會答應嗎?”
蕭韻掏出一封信,拿在手里向柳憶安展示,“這封信,是我親筆所寫的認罪書,有了它,就能證明你們柳家是被冤枉的。只要你答應我,我就將信給你。”
柳憶安狐疑地看著對方,“你想讓我做什么?”
“你知道這是哪嗎?”蕭韻沒有直接回答柳憶安的問題,反而問起別的來。
“不知道。”
“這是我母親專門為我夫郎在京中置辦的小院,在我赴京就任前就有了。你摸摸地上這毯子,手感多軟。”蕭韻拍著地毯,發(fā)出低笑。
“你到底想說什么?”
“向郎,就在這里,被我母親逼著,向數(shù)不清的權貴獻身,被那些人肆意地玩弄。”
“什么?”柳憶安震驚。
“就是因為在那場鄉(xiāng)試里,我沒考過你!沒有考中那個解元!才讓向郎不得不受此羞辱!”
“我…我不知道。”
“你當然不知道,你的母父只有你一個女兒,向來將你捧在手心里,什么都聽你的。”蕭韻的五官在憤怒中逐漸扭曲,“連夫子也更喜歡你,說你有狀元之才。我不明白為什么所有的好事都落在你頭上,為什么所有人都愛你!”
面對蕭韻的質(zhì)問,柳憶安冷靜了下來。
“這就是你陷害我的原因?”
“對,我想看看你若沒了愛你的母父,到底能不能贏過我。”蕭韻又給自己灌下一杯酒,“我就是不服,為什么你什么都有,你有才華,有愛你的家人,有朋友。連秋川白那個蠢貨都不惜來選神侍,只是為了給你守身。哈哈哈哈,多荒謬啊!”"